“奋威将军,右将军吩咐,速以火攻焚他战车!”
孙恭听到步骘之令,这才终于恍然,原来自己钻了牛角尖。
于是赶忙命人回营,带来膏油干草等燃火之物。
又募来敢死百余,各携膏油干草若干。
最后在四五百杂兵的掩护下往汉军偏厢车、百尺井阑冲去。
然而再次出乎了孙恭的意料,这五六百人莫说是纵火,根本就连一点火光都没激起。
见此形势,孙恭惊愕无状。
这也怪不得他,他距汉军偏厢车仍然太远,看不清偏厢车的构造。
偏厢车三面铺设双层甲板,双层甲板之间以沙土填充,甲板外再蒙一层浸湿的牛皮毡,不论是刀枪箭矢还是膏油火攻,全能防护,更不要说偏厢车上下左右都有甲士护卫,简直就是移动的堡垒。
在吴军锐士再次失败。
而孙恭、周条等大将面对汉军,再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应对后,顶在井阑、偏厢车前的吴军士卒,士气全线崩溃。
即使是简陋的填壕车,在没有正经打过几场阵地战的吴军将士眼中也变成了不得了的猛兽。
吴军不断退却。
“兄弟们,跟我冲!”殄寇将军阳群远远望见吴军破绽,当机立断率领亲军锐士百余冲进吴军当中,破阵如锐。
这一声“跟我冲”,顿时激起了汉军的血气与杀气。
“——杀吴狗!”
“——为关公报仇!”
“——为冯大督报仇!”
“——为先帝,为大汉雪恨!”
喊打喊杀之声山崩海啸而来。
后排的汉军将士自阳群撕开的缺口冲入吴阵。
似有雄罴百万。
暴虎冯河,死而无悔。
孙恭见状,惊恐而撤。
刚刚移至前线不足半刻钟的主将将旗,此刻竟然倒卷后奔?!
孙恭一撤,吴军形势急转直下。
吴军士卒见之,无不哗然大恐。
抱头鼠窜者,胆裂之不暇。
局面瞬间变得混乱无比,自相推搡践踏者无数。
阳群率亲军精锐冲入吴军阵中,目光在战场上四处搜寻,迅速寻到了一面吴军将旗。
“随我来!”阳群振臂高呼。
呼罢大步前冲,追向吴军溃卒,趋近后大手一抓,一把揪住一个正仓皇逃窜的吴人。
也不管其人是屁滚尿流还是求爷爷告奶奶,手中猛一用力,环首刀在其人脖梗上一抹,便如同杀鸡一般将之宰割,丢弃,追逐。
其帐下亲军与敢死精锐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