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刺破雨滴的瞬间,绿色风刃凌空劈下,将毒针尽数斩落。泥泞的地面上,断针泛起诡异泡沫,转眼被雨水冲散,腾起几缕毒烟。
“省省吧。”折玉的银发在雨中泛着冷光,“今日你休想打扰她。”
涂明疏眯起眸子,突然扬手甩出一蓬紫色迷雾。
借着折玉侧身躲避的间隙,他纵身跃上围墙,雪白的长发在雨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
折玉撑伞站在原地,望着那道消失在雨帘中的身影,唇角泛起一丝讥诮。
若是从前,他定会追上去。
但以云珩现在的性子,越是强求,越会适得其反。
伞沿雨水成串滴落,折玉轻笑一声,转身没入雨夜。
但是——
云珩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折玉基于兽世雌性的所有预判,在她身上尽数落空。
作为受过现代教育的文明人,她深谙“差异化应对策略”的精髓——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态度。
窗棂轻响,涂明疏翻进来时带进一阵潮湿的风。
他雪白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发梢还在滴水,在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你怎么又回来了?”云珩挑眉。
涂明疏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神色,琥珀金的眸子湿漉漉的:“雌主就这般狠心?”
他向前两步,水珠顺着衣摆滴落,“眼睁睁看着折玉欺负我,也不拦着?”
云珩头也不抬:“他有分寸,不会要你的命。”
涂明疏喉间溢出一声冷哼,却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她更维护折玉。
他正要开口,却听见云珩淡淡道。
“外面雨大,如果你要留下,其他房间都有干净被褥,自己挑一间。”她随手丢来一条软巾,“但记住,安分些。”
涂明疏接住毛巾时,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腕,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雌主留我过夜……”
他俯身,呼吸拂过她耳畔,“却不让侍寝?”
云珩屈指弹在他额间,发出一声轻响:“别得寸进尺。”
涂明疏不退反进,又向前逼近一步:“若我非要呢?”
云珩眼神平静:“那就只能用血契了。”
涂明疏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却在转瞬间化作潋滟笑意。
他忽然倾身贴近,湿漉漉的发梢蹭过云珩的颈侧,冰凉的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衣襟。
“雌主就是偏心……”他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黏腻。
“花宴送的寒魄玉髓镯都戴在腕上了,偏对我……”尾音陡然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