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伸出双手,将袖子往上捋,示意他摸脉象:“萧雪衣诊出我的双手脉象不同,一边跳得慢,一边跳得快。担心我得了重病。”
“我虽然信你不会骗我,但听到山大夫那么说,心里还是会担心。”
云珩说着叹气,“毕竟是因为我的事,才让他去的藏书阁。”
折玉一边听,一边摁着她的脉搏。
即使不懂医术,也能明显感觉到她双手脉象的不同。
他眉头越皱越紧:“云珩,你之前看病,没有一个大夫没有发现吗?”
云珩摇头,根据被系统植入的记忆说:“我生病都是阿娘去给我拿的药。说实话,几个月前割腕喊你们回来相助是我第一次去医馆。”
“山大夫见我是外伤,也没诊脉,直接拿治伤药给我。”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折玉眼眸一暗,忽然想到族长和绯湄长老先前说的焰灵一事。
难道是因为焰灵在她体内,脉象才这么奇怪?绯湄长老也不愿意让大夫发现异常?
“我打算四日后的巳时在云来楼说这些事,已经和他们说好了。除了萧雪衣和涂明疏。”
云珩看向折玉,“如果我没记错,那天是大祭司的休沐日,你不用去祭坛处理各种杂事。”
折玉脚步一顿:“特意选在我休息的日子?”
云珩点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但萧雪衣不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涂明疏中毒被救,不醒也很奇怪。”
云珩伸了伸胳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她感觉自己正被困在一团毛线球里,到处都是线,可哪边是头哪边是尾,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知道。
不主动去想,毛线球越来越大。
想吧,困在她周围的毛线越来越多。
横竖都是堵。
云珩按住心口平复了一会儿,等那股烦躁感消退些才继续道:“那天要讨论的事很多。折玉……”
她看向他,突然正色,“你一定要发挥大管家的责任,不要让他们吵架,很耽误事儿。”
折玉颔首应下,一路将云珩送回竹屋。
快到门口时,他忽然指了指墙边的一个包袱,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从今晚起,我也搬来住。但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你随便把包袱放在一间卧房就行。”
云珩:“嗯?”
折玉俯身凑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你说的,日久生情。”
他唇角微扬,“夫妻之间,总该多些相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