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干扰军纪,其罪罄竹难书!”军官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广场上空,“经雄芯集团军军事法庭审议,并征集临城民众证词,裁定:罪犯石磊、刘媚,罪大恶极,民愤滔天!判处二人死刑,立即执行!以儆效尤!”
“死刑”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石磊心头。他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彻底瘫软在地,大小便彻底失禁,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我妈……是她惯的……饶命啊……”他涕泪横流,丑态毕露,哪里还有半分“旅长”的威风。
刘媚也停止了泼妇般的叫骂,她呆滞地看着前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之后,她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凄厉得像是夜枭:“石镇宏!你这个杀千刀的废物!你死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你为什么不来救你唯一的儿子啊?!你这个缩头乌龟!”
她的这番话,反而让在场的人们更加鄙夷和愤怒。
两名士兵上前,一人一边,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石磊和兀自挣扎尖叫的刘媚拖到早已准备好的行刑柱前,将他们牢牢捆住。
“预备——”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干脆利落,划破了临城上空的喧嚣。石磊和刘媚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脑袋无力地垂下,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广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哭泣声。许多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压在他们心头数月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了。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也盼了太久。
与此同时,临城原政府大楼,师长办公室内。
石镇宏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广场方向传来的那两声枪响。他知道,那是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和那个把他儿子彻底惯坏的女人送终的枪声。
他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桌面上那个已经有些发黄的相框,里面是他和石磊年幼时的一张合影。照片上,小石磊被他抱在怀里,笑得无忧无虑,而他自己,则穿着笔挺的军装,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儿子的慈爱。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雄心壮志,想起老领导将这支部队交给他时的殷殷嘱托。他曾以为自己能在这末世中有所作为,却一步步被权力的欲望和对独子的无底线溺爱所吞噬。是他,亲手将石磊推上了这条绝路,也将自己逼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缓缓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把保养良好的制式手枪,冰冷的金属枪身贴着他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