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却拉着耿岳去找王逸少,说他俩还想下去看看。
理由倒也有些说服力。
虽说蒲涛那一组没提取到有价值的物件,但毕竟张驰那一组摸到了牵星板。这说明,这大对渔船上,也是有些东西的。万一再次探摸,能意外发现点什么呢?
王逸少心想,也是这个理。考古队都来了东海,要回头说此行扑了个空,怎么说得过去?尽管错不在他们。
谁曾想,被押捕的人还敢撒这种谎!
面对表哥任燃的谑语,郭超仁哼唧一声,回敬过去:“你这就不懂了,水母多漂亮呀。漂亮的生物,总是喜欢和漂亮的人接触。”
“是是是,所以也给你捎礼物了呗。”任燃继续嘲讽,“我就想问你,看清楚人长啥样了吗?是黑星海刺水母,狮鬃水母,紫海刺水母,还是海月水母?”
郭超仁噎住了。落井下石不带这样的啊!
不过,算了,今日状态不佳,不跟他辩了。等文物脱盐露出真容之后,就知道他这一趟差的意义所在了。
脱盐处理后,郭超仁捂着嘴,和耿岳一起看筐子里的文物。
一个是粉彩盖碗,只剩下了碗;一个是一串钥匙。
有了这两个参照物,海里的大对渔船的年代基本可以判定了,晚清时期。
这一日,其他两组潜水员,也依序下去打捞,但并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整个考古队,可以终止这次探摸活动了。王逸少已经在规划返航的事。
郭超仁也死了心,不再提这事。与其纠结于此,还不如等到问出新的供述后再做打算。
晚睡的时候,任燃早前说过的一番话,浮出郭超仁的脑海。
“按常规思维,我们认为沉船是在江心,所以派出的无人艇也是在那一带活动。但有没有可能,沉船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在临近江岸的的河床之下?”
想到这儿,郭超仁有些按捺不住,忙给睡在一楼的表哥发微信。可他没回。
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正是极好的返航时机。
上了崇明渔船,郭超仁刚安顿下来,就把任燃拉到甲板上,问他现在是否还认为,沉船很可能在江岸一带。
任燃一脸傲娇:“我一直都是这么看的。如果不是这点小插曲,说不定已经找到沉船了。”
他又小声说:“放心吧,那个家伙这次肯定不敢撒谎敷衍了,很快就会交代实情的。你等着看结果吧。”
郭超仁心情也开朗许多,望向窗外一片汪洋,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一会儿,郭超仁扭头看任燃:“哥,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