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品堪忧。
侧面打听之后,陈安宇确认,威廉森性情怪癖,自打他几年前和妻子离婚后,他变得更为酗酒,性格也更暴戾。
最近,英国的考古所异常忙碌,他们有一项新的项目。想来,这次威廉森被推出来开会,多半是同事们的主意:让他没机会嚯嚯人。
从压力舱出来后,诡异古怪的气氛继续发酵。在下竖井管的时候,威廉森笑眯眯地说,为表绅士风度,要让几个中国人先走。
陈安宇警惕地扫他一眼:“china is a country of etiquette, and of course, chinese people let foreign friends go first.”(中国是礼仪之邦,中国人当然是让外国友人先走。)
就在两人因“谦让”而互不相让时,童婳已经攘开他们,径自向竖井下走去。
威廉森显然没想到这一出,一双碧蓝深眼露出困惑之色。
童婳脚步轻盈,一边往竖井下走,一边咯咯笑:“journalists always rush to the front, so i won't be humble with everyone. everyone, i have turned on the camera and am ready to record everything that happened underwater!”(记者总是要冲到最前面的,我就不和诸位谦虚啦。诸位,我已经打开摄像头,准备记录水底发生的一切啦!)
威廉森呆若木鸡,万想不到这小妞竟如此破局,不由暗道一声“fuck”,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几人陆续下了竖井。
触地的那一刻,郭超仁感觉甚是神奇,蹲在地上近距离摸了一把泥沙。
泥沙又软又腥,甚至有些齁人,但郭超仁却觉得,亲手触摸泥沙的感觉好极了。
没有潜水设备的束缚,捡起一些细碎物件,只需蹲下即可,和在陆地上没什么区别。
如果空气够用,他们完全可以就地进行实验室考古,全程都不用沾水,更不用担心在湍急的水流中站不稳。
还有一点对考古人员非常友好。因为把湖水完全屏蔽在外,潜水钟内又有照明设备,视野十分清晰,犹如白昼。
这些年来,郭超仁一直在江海之中翻腾,但对长江口的浊水环境还是很头疼。
眼前这光景,不由让他脑子里的想法又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