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点燃男人的一丛头发。
她不是吓唬他,她真的动手!
男人嚎叫起来。
陈家娴把火枪移到他的脸侧:“还敢惹我吗?”
男人还想嘴硬,火舌已经舔上了他的鬓角,刺痛传来。
“不敢了不敢了!”他被吓得醒了酒,“算你狠!算你狠行了吧!我以后都离你远远的!”
“滚!”陈家娴狠狠说。
店门被重重关上,店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陈家娴两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
她抖着手把录音文件发给老板娘。
脸热辣辣地肿起,可又带着潮湿和冰凉。她伸手抹了一把,全是眼泪。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的欲望终将指向何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
陈家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不。”
她重复了一遍:“不。”
片刻后,她说:“不不不不不。”
谁又比谁勇敢到哪里去,谁又比谁软弱到哪里去。
陈家娴抹干眼泪,微微笑起来。
……
如果有得选,郁贲宁可动手打一架,也好过被关在会议室里听众人争吵。
在众高管的消极抵抗中,施远强势推行降本增效。房地产下行,没有营收增长点,无效可增,只好降本。
降本只有两条路:一是降工资,二是裁员。
降谁的工资,裁谁的员,高管们吵了几个月也没有吵出什么结果。
轮到郁贲的时候,施远指着他的ppt说:“这是你长乐坊本季度超标的用人成本。你解释一下原因。”
施远当着众人下郁贲的面子,会议室内骤然安静下来。
裁员,也意味着高管权力重新划分,大团队吞并小团队。
谁想裁自己的团队?
郁贲冷冷地说:“长乐坊项目今年整体用人成本在年度预算范围内,即使季度预算超标,我不认为有问题。”
迎着郁贲的目光,施远表情没变。
施远点头:“年度预算是年度预算,但长乐坊项目赚到钱了吗?你的用人成本完全是净亏损,没有创造任何效益。你有异议吗?“
郁贲几乎要把“这是我的问题吗”脱口而出。
他妈的,要赚钱?长乐坊是个什么烂尾项目?越城公司支持他多少经费?
施远和李卓秀斗法,把这个项目踢来踢去,最后竟然要他来背锅?
但他绝对不能承认:“项目停工改设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