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寻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有钱算不了什么,可只要有权你一定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送钱都无门。
他不是没想办法,他甚至都打电话给亲生母亲,给今小姐,给他能想到的老师同学任何人。
都没用。
一个小小的检察员就能难倒他,他想起小凤常和他开玩笑,最大的官是小组长。直接利益者。
看着建华不过一个多月就走起下坡路,内忧外患一大堆,甚至有人上门请姚美华出山,朱寻明白建华不好当家,他们以为稳定了就能一脚踢开小凤,可负债未清,订单刚签,那些外企谈的是徐登凤,现在明显没人能挑起这个担子。
股东转资的两位新股东也全部失踪,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锅端。
现在各方势力在里面搅得一团乱,争权斗争层出不穷,都在捞钱苦的就是底层操作员,福利大不如从前还每天疯狂加班,天天抓考勤克扣工资。
朱寻已经很多年没有来铜井村,土路两边堆满了石子,村民们说要修路了,有几个村民好奇地打量他但完全没有认出来。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幼儿园,周泽正在门口洗衣服,四目相对。
朱寻像是走了很久很久,他跪下来:“救救小凤吧。”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周泽将他拽起来:“怎么了?”
朱寻像说了几百遍一样重复着,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能找的人他真的都找了,就连王非那他都跪了三天。
周泽听了一半皱眉:“上车说。”
“啊?”
“去上海。”
朱寻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车开回了上海,更没想到周泽的家竟然这么气派。
他像是活在梦境一般,听着周泽和母亲商量。
那是个很端庄的女人,她慈爱地抚摸着朱寻的头:“辛苦了。”
接着,他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朱寻无声落泪。
电话没一会儿就回了过来,陈惠接听后应着什么,朱寻忐忑地等待着。
未起诉开庭的人员不允许与外界通讯,查不到情况才是正常的,可看到陈惠的脸色,朱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挂断电话,她说:“查到了,在半步桥。”
朱寻的心猛地沉下去,这段时间他早就成了看守所和监狱的专家,自然知道这半步桥是个绰号,半只脚迈进奈何桥,可想有多凶险,一般的看守所能掉层皮,半步桥……
周泽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他都不忍心看朱寻眼底的绝望。
陈惠沉吟:“他们去抄了办公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