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蚂蚱,此时若刻意隐瞒,反倒引周丞相猜忌,倒不如便顺水推舟,也为自己谋一条路。
“哦?”周丞相顿时起了探寻之心,“质子殿下所求何事啊?”
“丞相有所不知,微臣还有不到两年便要行冠礼,届时回玥国去,父皇因祖父之事对微臣厌恶,兄弟手足皆难应付,微臣若不早做准备,此番回去便有如狼入虎口。”
魏璇说的隐晦,周丞相却立刻明了了他的意思,方盘旋在心中的警惕之心亦消减了许多。
朝廷上谋事,大多是各怀心思,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谈判,若是别无所求,才是异常危险。
周丞相抬手拍了拍魏璇的肩膀,笑道:“质子殿下有勇有谋,所求之事,不止是回玥国后安稳度日吧?”
魏璇立刻做出一副谦逊之态,讪讪一笑:“微臣愚钝,瞒不过丞相慧眼。”
如今玥国局势,其实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父皇沉湎酒色,惯是无用,这些年他四处招揽能人,又私下与玥国几位曾与祖父交好的重臣联络,一刻不曾松懈。
几个兄弟本就纷争不断,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引起他们大动干戈,彼此折损实力。
周丞相略一思索,坦然道:“老夫身为齐国丞相,本不宜过多插手他国之事,不过殿下救老夫有恩,老夫在玥国还有几个旧友,届时你有何需要,尽可以同老夫说。”
魏璇唇角不易察觉地挑起:“微臣谢丞相大恩。”
言毕,二人便相议起回京后之事。
魏璇纵然在颐和轩做了掩饰,却不能消失太久,因此谈拢后便连夜驾马回了皇宫。
回京的路程迢迢,为了照顾周丞相的身子,他所在的马车行的不算快,一天一夜后,清晨的日光穿透薄雾,马车方从一道小路入了京城。
凤栖宫内,四处是萧飒气息。
似乎为免迟则生变,诏狱的证据还未搜罗全,魏景便急匆匆将周家族人提审于朝廷,借着今日早朝,便要给周家定罪。
“贵妃娘娘,皇上有旨,您不能出去。”凤栖宫门外守卫的官兵急急拦在门口。
“本宫今日偏要出去,”周旖锦丝毫不留情面,手腕一动,从那官兵腰侧一把将剑抽出,横刀一挥,怒斥道:“谁敢拦本宫,本宫便杀了谁!”
如今父亲还未到京城,周家已是危在旦夕,即便抗了圣旨,可若不有所作为,恐怕早朝后定了罪,便是再难翻身。
说着,她贴身的侍卫便团团将她围在中央,一副剑拔弩张,时刻准备拼命的架势。
官兵们心中皆是一怵,倒退半步的功夫,周旖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