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加派人手严加关押。
周旖锦的视线平淡地从那奏折上滑过,最后又落在魏璇刚毅且清隽的朱红字迹上。
过去的半年内,她收到用那字体写下的书信无数,从简短仓促的字条到盖了印玺的国书,只要他拉开大案下的暗柜,便能看见扎成厚厚的一沓。
魏璇将批完的折子扔到一边,又低下头来看她,轻轻叹了口气:“娘娘从来不对朕主动。”
周旖锦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垂眸看向地面,半晌,魏璇湿热的声音又回荡在耳畔,轻薄的呼吸令她浑身泛起柔软的战栗。
“娘娘主动亲朕一下,明日朕便提拔周宴的官职,可好?”
魏璇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眉毛轻挑,明亮的目光望过来时,活像一个昏君。
魏璇将周旖锦抱得更紧了些,视线垂下来,只要她稍一偏过头,便能触到他的唇。
“皇上何苦拿哥哥威胁本宫。”周旖锦坐在他腿上,身子却被硌得慌。
她不悦地皱了眉,想要挪开,魏璇却不肯松手,将她箍得更紧。
他几乎已不屑在她面前继续伪装,坦然道:“朕并未威胁娘娘,而是娘娘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
周旖锦的视线无奈地落在魏璇轮廓清晰脸上,许是因着某种隐秘的冲动,他浑身的肌肉都微微绷紧,她的目光顺着衣襟向下滑动,停驻在某处。
才过了这短短几日,她几乎还记得他身上每一处挺拔线条的走势,蓬勃的年轻男子的力量。
“娘娘应当清楚该怎么做。”魏璇眼眸微眯,呼吸声倾洒在她耳根后,霎时令周旖锦脖颈上泛起一层红晕。
“皇上……”周旖锦蹙着眉,推拒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对他的情愫不知从何时何处而起,似乎在她精心为魏璇布置圈套时,随着他口中一声声“娘娘”的呼唤,那原本微弱的情意便像毒蛇一般往她心里钻,罪孽的血液渗透了四肢百骸,使她明知是错,却如义无反顾扑向禁忌之火的飞蛾,无法自拔地沦陷了进去。
她在感情方面虽有些迟钝,但并不傻,何尝意识不到此事,可她自小生在周家这儒学大家,日夜受着那诗书礼乐的浸濡,那满纸荒唐的“仁义道德”、“大局为重”,无一不化做细细的线,将她的心沉甸甸地束缚起来。
周旖锦鼻尖发酸,眼眶中又盈起点滴泪光。
“本宫不可如此……”
她知道自己难以摆脱这礼教的束缚,难以面对这寂寂深宫和凉薄的皇恩,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将那不可言说的感情埋藏尘烟之下,似乎唯有在他以皇权做胁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