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志高凄厉的嗓音,像划破地面的刀,听的众人瑟瑟发抖,心中恐惧更深了。
他们只道萧惊寒今日前来,与他们谈论诗文罢了,却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宸王啊!
他心爱的女子,岂是他们这些待考的举子能言谈的?
他们简直不自量力!
其余跟周志高关系特别好,也言辱过慕晚吟的举子,也被拖走了,他们俩人叫声没周志高那么凄惨,却也已经哭出来了。
十年寒窗,一朝毁。
这悔恨岂是言语能表述出来的?
萧惊寒冰凉的眼神,从蔺槐安身上划过。
蔺槐安弯腰拱手,未曾开口,却已心生凉意。
他背后,隔间上的蔺云婉更是,她端着茶杯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萧惊寒是她仰慕之人,可她忘了,他也是朝堂权贵,宗室亲王,还是战场洗血出的杀伐之人。
这样的男人,她……
蔺云婉手里的茶杯,咚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茶水溢出来,云潭连忙帮她擦掉,才没弄脏了衣裙。
云潭此刻一样的心生不宁,她握着蔺云婉的手,“小姐别怕,咱们不一定会输的,王爷定然要顾及蔺家的颜面,今日汉王妃也在呢。”
“汉王妃……”蔺云婉闭了闭眼,“是了,姑母也在这,倒没什么大事。”
只是萧惊寒方才处置周志高那一瞬间的狠绝,让她的心震颤了一下。
这样的萧惊寒,不能令人不怕!
她不禁便会联想到,他对慕晚吟也这样吗?
慕晚吟难道不会被他吓到?
萧惊寒自是不会这样去吓慕晚吟的,他待慕晚临都极为和颜悦色,慕晚临话少,萧惊寒跟他聊什么,他就回一句,偶尔也只回个嗯,萧惊寒也不恼他,像待自家亲弟弟似的。
顾朝惜坐在一旁,都开始犯贱了,“阿豫,你瞧皇叔对慕晚临客气的,你都没这待遇吧?”
言豫撞了他一胳膊,“你少挑拨离间,皇叔待慕晚临亲近,是因为他可堪大用,且他是皇婶的弟弟,性子又冷些,与我不相同,我可不在这拈酸吃醋。”
“哟?最近是被姑父调教的,格局大了不少啊!”顾朝惜高看了他一眼。
言豫与他打闹了一下,他近来确实常在爹身边听训,爹教他也教得严了些,虽然他不想了解朝堂,也不想步入朝堂,但他知道爹总不会害他的!
他快及冠,也该为爹分忧,为家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萧惊寒与慕晚临聊了一盏茶的时间,慕晚临原本是很沉稳的,可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