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女孩儿应该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十分机敏谨慎,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可对于这么一个救了她的命却都不肯告诉自己姓名的女子,他没必要多跟她废话半句。
张钰儿吃了一惊,急急抬头,“公子,此刻夜深,贱妾孤身弱女不敢回城,可否劳烦公子送贱妾回城?
公子可放心,贱妾以命起誓,若公子送我回城,必有重谢。”
“不必,再见!”
李辰已经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张钰儿登时大急,提起裙裾奔了过来,“哎,公子、公子莫走……”
她惶然之下奔得太急,“扑嗵”一下跌趴在地上,啃了满嘴的青草。
“呸呸呸……”
张钰儿坐起来胡乱地吐出嘴里的青草叶子。
远处李辰勒住了马缰绳,转身看着她的窘态,不禁有些好笑。
张钰儿狼狈地站了起来,胡乱地一抹嘴巴,又羞又气地望着他,“你,你这个人,好生自私自利、蛮横粗鲁!”
“你在说我?”李辰一怔,不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当然就是在说你。我一个弱女子,这深更半夜,我求你送我回城,你却嫌费事百般推脱拒绝,那不是私自利是什么?
说走就走,毫不怜香惜玉,见我跌倒都不来扶上一把,这岂不又是蛮横粗鲁?
呸呸呸……”
张钰儿振振有词地强词夺理。
不过说到最后,感觉嘴里还是有草沫子,又啐了好几口。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吐草叶还是在啐李辰。
“我救了你,你为何对我不吐真言?”
李辰不理会她胡搅蛮缠,一皱眉头道。
“大半夜的你突然间蒙个脸跑出来,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没准儿是跟那些山匪一伙儿的唱苦肉计也未可知,又或者你也是心机叵测之人想来个黑吃黑算计我,我能不提防吗?
噫?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
张钰儿叉起腰来,居然很愤怒很委屈的样子,小嘴叽叽呱呱一通说。
不过,她的一双大眼始终紧盯着李辰,暗自里观察着李辰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十分高大,虽然瘦削却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感,给人一种好安全的感觉。
并且,这人一看就是一身正气,根本不像那些斜眉吊眼的山匪似的,搭眼儿一看就不是好人。
或许,这个人真的值得信赖!
他可是救了自己呢,如果真的只是萍水相逢没有其他叵测居心,并且,他长得足够好看人品也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