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着,高挺的鼻梁几乎贴着她,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专注的他,两人好似真的在接吻,或许比真接吻,还让她要羞涩些,宁芙整个人都似被火烧了一般,脸色通红。
她是从未被如此虔诚地亲吻过的,上一辈子与宗肆,全是身体的欲,只会教人身子有反应,却不会让人觉得美好。
没经历过的,过于陌生,自然让人赧然不已。
何止是脸,宁芙想,她现在定然整个人都是红的。
宁芙再伸手推陆行之时,他失了力,人踉跄了一下,松开了他,靠在了她的肩上,已然是醉到不行了。
“阿芙,我的阿芙。”他喃喃道,却是那般酸楚,让她也无端生出几分悲痛来。
宁芙正琢磨着消无声息的去喊人,将陆行之带回去休息时,却看见了宗肆,他的表情似乎很淡薄,也似乎是面无表情。
看见他的瞬间,宁芙心就往下沉了沉,站在原地一时失了动作,与他对峙着。
宗肆冷冷的,大概是很不高兴,她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觉。
“陆公子今日喝多了,并非是故意的。”宁芙的第一反应,是给陆行之开脱,他既无背景,又还需仰仗宣王府的提拔,自然是不能得罪宗肆。
她很明显地在替陆行之考虑。
宗肆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冷了。
宁芙忽略了一点,眼下帮着陆行之说话,其实是很显得护短的。
她正要再说几句,不过这一次宗肆却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提,转身就走了。
宁芙顿了顿,眼下也无暇顾及其他,找了两个侍卫,将陆行之带下去休息,也不再乱走,待在了康阳身边。
眼下宴席也快要散去,已有不少人告辞。
“看来陆公子的酒量,算不上好。”康阳在得知了陆行之醉酒的消息后,笑着打趣道,方才见他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的喝,还以为是个酒量好的。
“今日殿下寿宴,陆公子只是不想扫了长公主的兴。”涂治中捧着康阳道。
宁芙却是看了一眼余氏,她是以宗肆的名义将她请来的,眼下宗肆虽不在,但余氏也不敢乱走。
“这位姐姐,可是想回去了?”她笑盈盈的对着余氏道。
“长公主,今日并非我主动要来,我……”余氏跪下怯怯道。
康阳凉凉扫她一眼,不耐烦道:“来了也便来了,这般哭哭啼啼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余氏哪还敢再说话,磕了个头,半个字也不再提。
“外祖母,郊外偏远,还是找几个护卫,送这位姐姐回去吧。”宁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