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人并非要阿芙来牺牲,我也是可以的,我与孟深,小时候还算熟识,总比阿芙好些。”
宗肆懒得搭理她,表情也极为淡薄,仔细看去,听到陆行之的名字时,还有几分隐隐的不耐。
“可是阿芙嫁给这样的夫君,一辈子就毁了。”婧成有些急切的说道。
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换不来宗肆的心软,男人并未再搭理她一句,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浑身散发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感。
宁芙是在孟莹那回来时,看见宗肆的。
与军中这些糙汉相比,愈发显得他俊美,其实分明他并不瘦弱,不过比例太好,宽肩窄腰看去恰到好处,加之又高大,就没了那种蛮横之感。
她手里捧着些稀罕的瓜果,都是孟莹给她的,眼下见了宗肆,想起他让屈阳带着自己去见了外祖母,再三思索,将甜瓜给了他:“世子尝尝,此处昼夜温差悬殊,瓜果比京中的要甜些。”
宗肆却道:“恭喜。”
宁芙并未言语。
“他喜欢男子,也有相好,你嫁给他,未必心能往一处使。”片刻后,宗肆淡淡道。
宁芙笑道:“这事便不劳世子操心了。”
“我与你,还算相熟,你自己该知晓,若是嫁给他,你这一辈子,不仅得不到夫君的爱,还得日夜同男子争宠。”宗肆意味不明道。今日若非正好撞上,他并不会提,而提了,也是因为与她有几分旧情在。
因着那几分旧情,他倒也不愿见她深陷泥潭。
宁芙却是不耐烦听宗肆的假好心,耐着性子说:“我既然答应了,自然是做好准备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该如何做,她心中有数,轮不到他来操心。
“你觉得好就行。”宗肆冷冷道。
宁芙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日早上,宗肆出营帐时,正好看见孟深的帐中,抬出来了个明眸皓齿的公子,衣衫不整,身上全是被折磨的红痕,也不知还有没有气息。
两人四目相对,宗肆从孟深眼中,看见了藏匿在深处的挑衅。
“康阳的主意?”宗肆面色清冷,从容道。
孟深冷冷看着他,不语。
康阳与晋王素来交好,利益牵扯也颇深,并不需要联姻,而让孟深娶她,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他宗肆,便是那个沛公。
晋王出兵,虽能解康阳之危机,却也凶险,不如宣王府出面,担了办事不力之责。
只可惜康阳打错了主意,他已提醒宁芙,她如何选择都是她的事,他并不会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