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却是先去了敬文帝设的宴席,宗贵妃与皇后都在,二人对她亦是都极关心,只是心思却大不相同,一个想她能当儿媳,一个却想阻止她嫁给孟泽。
如今孟澈还不知晓敬文帝心中,已有了皇储人选,皇后自然也还是为孟澈在做准备的。
而敬文帝,眼瞧着瘦削了不少,精神状态也不如以往,想来重病已不轻,只是怕眼下局势失控,不得不装出一副状态不错的模样来。
“你这丫头,恢复得倒是不错。”敬文帝含笑和蔼道。
只是大抵是没了往日的精力,这和蔼,倒也不似平日装的那般真切,宁芙甚至能感受到些许戾气,眼下的局势,恐怕让他忧心。
也不知是不是宗肆那边,有了消息,敬文帝才会如此。
“听闻表舅前些时日,也生了一场病,眼下瞧着,表舅也恢复得不错。”宁芙道。
敬文帝听到这,便笑了笑,重病之人,都是渴望听到这般话语的:“只是染了风寒,连着烧了几日,眼下倒是还未好爽利。”
宁芙看了眼在场的人,孟澈和孟渊,神色各异,各有各的打算,孟渊则是态度淡然,似乎是唯一一个信了敬文帝只是染了风寒的。
唯独静文,眼眶红红的。
女君争不了权,夺不了势,敬文帝只是她的父皇,那感情,反而最纯粹。而敬文帝,
不知为何,这冷漠的皇家,让她有些许反胃,可是也并非皇家如此,宣王府、孙府,全是如此,倒显得这才是常态。
“表舅会早日好起来的,来年我与表舅,还能再去一趟秋猎。”宁芙道。
敬文帝也知待了半个时辰,便以还须批阅奏折为由,先行离开了。
宁芙却笃定,这只是借口,敬文帝恐怕是身子撑不住了。
她不由看向孟渊,敬文帝重病的事,他却是最有理由外泄此事的,他最清楚孟澈无缘皇位,敬文帝定会在自己撑不下去之前,处置了孟澈。
而眼下,让孟澈被处置之前,再给孟泽使些绊子,并非不是好事。
只是,这对宗肆,也是有利的。孟渊最该提防的,不该是宗肆?
宁芙看向孟渊。
男人也偏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然后宁芙看见了他手上戴着的平安链,却是一顿,那是婧成的手艺,看来他与婧成间的感情,倒是不错。
“宁表姐。”静文走到她身边道,“你总算进宫了,如今她们都嫁了人,能与我一块玩的女君,真是越来越少了,就连凝妹妹,也已经很久未出过门了。”
宗凝不出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