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啃下!
一下!又一下!
武剑夫如同一个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血肉傀儡,用尽身体每一个还能动的部位,疯狂地撞击、撕扯、啃咬着那绝对防御的泣血虫甲壳。
每一次撞击,都换来他身体更严重的崩坏,换来更多的鲜血飞溅。
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用尽生命最后的光和热,徒劳地冲击着亘古不变的冰山。
泣血虫的双目,终于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那冰冷的视线,如同看待一只在脚边疯狂蹦跶、最终力竭而死的蝼蚁,扫过下方那个不断冲击、不断喷洒鲜血、气息飞速衰败的渺小身影。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绝对差距的、令人绝望到骨髓里的漠然。
武剑夫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他的嘶吼变成了嗬嗬的气音,撞击变成了软弱的拍打。
最终,他染血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倚靠在那冰冷、坚硬、未曾有过丝毫动摇的泣血甲壳之上。
武剑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更多的血沫。
那空洞燃烧着疯狂的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只剩下无边无际、死水般的绝望与灰烬。
泣血虫凝视着武剑夫,并没有攻击,而是转身离开。
巨大的母巢开始松开剩下的巨峰,血根包裹住战士巢穴离开。
站在一旁的月仙子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随即消失在夜空之中。
看着敌人离开,武剑夫那残破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头颅缓缓垂下···
“师父···弟子守住了···对不起···”
孤零零的断峰之上,那苍老的背影,现在的他不是宗主,只是一个愧对师父,愧对历代宗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