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红薯才种下没有两天,萧然还是会去看看。
这很重要,不能有差池。
两个小公主不在,三娘喜欢跟着萧然,萧然去哪里都陪着。
现在都没有发芽这些,也不需要处理。
真就是单纯的看看。
“汪汪汪!”小黑突然叫唤起来。
听到小黑叫,张二丫和三娘也习惯了四处张望。
肯定是有人过来。
萧然也是如此,看到不远处的田埂上慢慢走来个身影,步子不快,却稳当得很。
那人牵着一头灰扑扑的小毛驴,驴背上搭着个旧藤筐,筐沿耷拉着件半旧的蓑衣,斗笠斜斜挂在筐边,底下露出捆得整整齐齐的药草,还有个沉甸甸的木药箱,边角磨得发亮。
“这个好像是外来的,不是村里的,甚至不是附近的。”萧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建房子这段时间,三个村的很多人萧然都见过。
“嗯,没见过。”张二丫也点点头。
很快到了老房子前面,看到萧然几人没有再走。
走近了才看清,是个老者,头发胡子都白了,像蒙了层霜,却梳得整整齐齐,用根木簪子挽着。
身上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的小臂虽瘦,却筋络分明,透着股硬朗劲儿。
给萧然的第一感觉是身体硬朗的过分,精神状态也好。
比很多青年还精神,可明明是老人。
萧然几人走过去,老人笑的很和蔼。
“小郎君,叨扰一下!”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阳光落在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都漾着笑意,眼睛眯成两道月牙,透着股说不出的慈和。
声音不高,却清朗,像山涧里的泉水,听着舒坦。
“老先生,何事?”萧然询问。
离得近了,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气飘过来——不是那种单一的药味,倒像是把晒干的艾草、薄荷、金银花混在一处,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香,不冲鼻,反倒让人觉得心口敞亮,连空气都清爽了几分。
萧然第一次喜欢草药的味道。
小毛驴“咴儿”轻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驴背上的药篓晃了晃,露出里面半截药锄,木柄被摩挲得油光发亮。
老人抬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意更深了些,指了指驴背上的藤筐:“老汉是个走方的游医,平日里背着药篓四处走,采些草药,自己捣鼓些膏丸,治个风寒咳嗽、跌打损伤还行。”
“这几日走得远了,身上带的干粮见了底,看这村子里烟火气旺,想着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