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是玉面狐狸?!”
“知府大人判了七妙郎君点天灯,现在他的儿子是不是也要点天灯?!”
“我怎么感觉,陆剑鬼…呸呸呸,陆剑圣是故意的……”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无数道目光从燃烧的柳玉郎身上,聚焦到失魂落魄的周知府和他那哭嚎求饶的玉面狐狸周知遥身上。
惊愕、鄙夷、嘲讽、幸灾乐祸……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人群中翻滚。
周文清只觉得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周知遥的哭喊、人群的喧哗、火焰的燃烧声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看着台下那张年轻而惊恐的脸,这张脸曾让他恨铁不成钢,却也寄托着他周家最后的希望。
如今,这希望脆弱如琉璃,在眼前被陆九渊残酷地、精准地砸得粉碎!
他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目光越过混乱的刑场,死死盯在陆九渊那张依旧平静的脸上。
那眼神,已经不能用怨恨来形容,那是被彻底碾碎尊严、断绝血脉、摧毁一切的、濒死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
“陆……陆大侠……”周文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这是何意?犬子知遥……他……他怎会是玉面狐狸?
这其中必有误会!天大的误会!”
陆九渊抱着剑,目光淡淡扫过台下哭嚎的周知遥,又回到周文清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语气平静。
“误会?周知府,没有误会!这位跟七妙郎君一样,都是江南道鼎鼎有名的淫贼,而且,这个勾人妻子杀原配的家伙,更残忍。
“噗——!”
周文清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老血喷出,身体剧烈摇晃,若非死死按着台案,怕已瘫倒在地。
他看向周知遥的眼神,不再是惊骇和绝望,而是彻底的灰败和死寂。
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景行临死前的眼神是那么怪异。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他周文清,怎么就养出了两条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下作!
“爹!爹!他胡说!他诬陷我!我没有!
都是他们逼我招的!爹!救我!我是屈打成招,我不想死!不想死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