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委屈,指着赵奕,气得手都在发抖。
“爹!您看看他!您看看您这个好孙子!”
“他……他把我们整个赵家,都架在火上烤啊!”
赵枭没有理会他,那双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落在赵奕身上,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久。
“去前线,是你的主意?”
“是。”赵奕平静地回答,没有半分退缩。
赵枭点了点头,手中的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好!”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自己的儿子赵昭,厉声喝道。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赵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就是分内之事!陛下让你出征,那是考验,也是机会!你身为兵部尚书,兵马未动,自己先乱了阵脚,我赵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老爷子一番话,掷地有声,骂得赵昭抬不起头。
“打赢了,光宗耀祖。打输了,马革裹尸,那也是我赵家人的荣耀!怕死,就不是我赵枭的种!”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回到赵奕身上,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首《侠客行》,老夫听说了。”
他盯着赵奕,仿佛要将他看穿。
“能写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就绝不是只会写‘白狗身上肿’的草包。”
“你们父子俩,尽管放手去干!”
老爷子环视一周,声音沉稳。
“这偌大的家业,有我这把老骨头撑着,倒不了!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他对着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给李家送信。就说我赵枭的孙子要去北境杀鞑子,让他们家的两个小子,李金,李银,收拾好东西滚过来,给我孙子当个亲兵,拎个刀,牵个马!”
“告诉他们,要是敢让我孙子在战场上掉一根头发,老夫就亲自上门,拆了他们家的祠堂!”
说完,他最后看了赵奕一眼,那眼神里,是信任,也是担心。
“别给你爷爷我丢人。”
当晚,赵家摆了一桌践行宴。
席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满脸担忧地看着赵奕。
“大哥,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是赵奕的弟弟,赵长歌。
赵奕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
一家人,在一种复杂难言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饭。
第二天,出征之前。
赵奕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安国公府。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