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昨日凯旋,一路辛苦,舟车劳顿。”
他顿了顿,脸上挤出一个“我都是为他好”的表情。
“臣……臣听说,他昨夜,去了朱雀大街的百花楼,与民同乐,想来是……劳累过度,这才耽误了早朝。”
“还请陛下念在他为国操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他话音刚落,大理寺卿陈子昂也跟着出列,一脸正色地附和道:“李尚书所言极是。年轻人,劳苦功高,偶尔放纵,亦是人之常情。陛下圣明,想必不会因此怪罪一个有功之臣。”
两人一唱一和,几句话的工夫,就把赵奕钉在了“居功自傲,纵情声色”的耻辱柱上。
就在这时。
“工部侍郎,赵奕,上殿——”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喊,赵奕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德性,慢悠悠地从殿外晃了进来。
他一进大殿,就看到了李不清和陈子昂那两张写满了“关切”的老脸。
赵奕什么也没说,只是就那么看着他们两个。
那道视线,不带半点情绪,却像两把无形的刀子,刮得两个老东西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就避开了。
“赵爱卿,你可知罪?”
武明空冷冷地问。
“臣知罪。”
赵奕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句辩解。
李不清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下一秒,武明空的话,就让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但,国法就是国法。迟到,就是迟到。”
她的话锋,突然一转。
“罚俸……一百两。”
所有人都以为赵奕会像往常一样,哭穷耍赖,抱着她的龙腿撒泼打滚,把那一百两给赖过去。
可这一次,赵奕却是一反常态。
他躬身一拜,脸上平静得吓人。
“臣,领罚。”
就这三个字,让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下来。
武明空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个无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今天要是跟自己撒泼打滚,她反而安心。
可他这副平静到诡异的样子,让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狗东西,绝对在憋着什么天大的坏!
……
与此同时,大理寺后堂。
寺正刘彪,也就是陈子昂的小舅子,正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慢悠悠地吹着杯口的热气。
他的心腹手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