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听得出来。
白鑫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话都说不囫囵了。
“赵……赵大人……下官……下官有罪……下官……”
“哎,别急着认罪嘛。”
赵奕打断了他,“陛下爱才,今天就是想看看,你这个被赵得柱尚书夸上天的青年才俊,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本官不才,就替陛下,考校你一番。”
“白主簿,你听好了。”
赵奕背着手,在殿中踱步,那架势,活脱脱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儒。
“我对个对子,你来对下联。”
“上联是:一行征雁向南飞。”
这上联,简单直白,朗朗上口,就算是三岁的蒙童,也能对上几句。
在场的大臣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那滩烂泥一样的白鑫身上。
白鑫抬起那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胖脸,嘴巴张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
征雁?南飞?
他哪里懂这些。
他脑子里,现在全是昨晚在小妾房里,吃的那只烧鹅。
又肥又香。
他苦思冥想,急得满头大汗,终于,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脱口而出。
“两……两只大鹅朝北走!”
“噗——”
靠在柱子上的赵昭,第一个没绷住,一口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安国公楚峰,肩膀都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龙椅上的武明空,那张冰山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强行忍住,才没让自己当场笑出声。
“不错!不错!”
赵奕却抚掌大笑,一脸的赞赏。
“白主簿果然是才思敏捷,不拘一格!对得好!对得妙啊!”
他转过身,看着那帮憋笑憋得快要内伤的大臣们。
“你们看看,什么叫意境?这就叫意境!”
“大雁南飞,那是随波逐流!我们白主簿的大鹅北走,那叫逆流而上!这其中蕴含的,是何等不畏强权,敢于抗争的伟大精神!”
他这番歪理邪说,听得众人是一愣一愣的。
白鑫还以为自己对对了,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
“赵大人过奖,过奖了……”
“别急,还有呢。”
赵奕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
“本官最近偶得一首前朝大儒‘李大狗’的传世名篇,名为《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