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也是个读书人,对此书,颇有兴趣。”赵奕脸上挂着笑,“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不行!”宗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算老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是证物,这是你能动的吗?”
“宗县尉。”
一旁的陈牧,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了。
“这位公子想看,就让他看看吧。”
宗澈当场就傻眼了。
他扭头看着陈牧,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顶头上司发了话,宗澈也只能黑着一张脸,把那本《南柯异闻录》,不情不愿地递给了赵奕。
赵奕接过书,随意地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抬头看向陈牧。
“陈大人,我有几句话,想问问这位张兄,不知可否?”
陈牧心里把赵奕骂了一万遍。
你他妈一个三品大员,影卫指挥使,你问我?
我去泥马的!
上回在金銮殿,差点让你爹的唾沫星子给我淹死!现在陛下还在你后面站着,我敢说个不字吗?不让你看你明天就得抄我一家老小吧!
他嘴上却挤出“月牙般”好看的的笑容。
“当……当然可以!公子请便!”
宗澈在旁边看得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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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走到张重三面前,蹲下身。
“张兄,你家娘子身体一向不好?”
“是。”张重三抽泣着回答,“小生内子,自幼便有沉疴旧疾,常年汤药不离身。”
“你昨夜买药,可有人证?”
“有!城西回春堂的王老板,可以为我作证!”
“这书,你平日里,可曾翻阅?”
“回公子,小生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看过这类怪力乱神的杂书。此书乃是祖上传下,一直压在箱底,不知为何,昨夜会被内子翻了出来……”
张重三的回答,滴水不漏。
堂下的百姓听了,无不扼腕叹息,对他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赵奕没有继续追问。
他低着头,视线落在了张重三那双自称“常年握笔”的手上。
指腹和虎口处,有几处异常粗糙的厚茧。
这可不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手。
赵奕又将那本古书凑到鼻尖,轻轻闻了闻。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仵作验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