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近半步,面无表情:“你算什么东西?出轨的烂人?偷情的贱男?对我的朋友颐指气使,你也配!”
“音音,你别和斯年吵架,今天我来穿婚纱是为了拍组艺术照。圈子里那些流言蜚语都不是真的,斯年他只是出于同情和愧疚照顾我,他是爱你的,别因为我破坏了你和斯年多年感情。”
“打了他,忘记打你了是吗?”时音问。
时青禾哑言。
自从搬离了时宅,时音性情就发生了变化。不似曾经那般谨小慎微,说话越来越大胆,言辞愈发尖锐,冷淡的神情更像是细小的针,平等地不爽每一个人,能开口怼回去的绝不会留到第二天。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时音会动手打人。
打的还是宋斯年。
这可是时音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少时相识,走过十几载岁月。她有多爱宋斯年,别人不了解,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青禾看得一清二楚。
时青禾张了张唇再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时音目光下移,落在她那双垂在轮椅上动弹不得的腿上。她下意识掀起白色的婚纱去遮盖,头顶上方砸来时音不冷不热的话语:“看在你是残疾人,下半辈子半身不遂的份上,免了你这一巴掌。”
时青禾面色一僵。
化得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扭曲下来的表情,她低垂着眼眸,在无人窥见的暗处死死地揪紧了轮椅把手,刚做好的法式美甲深深地扎进掌心血肉。
宋斯年心疼坏了,护住时青禾的同时斥责面前的人:“时音,青禾的腿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还刺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良心了!”
“是我把她从山顶推下去的?”
“……”宋斯年沉默。
“是我绑着她去的麓山?”时音盯着宋斯年的双眼,片刻的对视后,男人率先偏了头,时音冷笑:“是她自己去的,遇险的关头,主动权在你手里。既然这么为她鸣不平,你就该把自己这双腿赔给她。或者娶了她,照顾她到老到死。”
“时音你——”
“慷别人之慨你倒是大方,一句又一句说是我毁了她的腿,让我承担责任。但凡要你牺牲一星半点,你就不乐意了。”时音侧眸看向轮椅上的时青禾,伏低了身子,往前凑近几分,学着她轻言细语的模样,道:“姐姐,宋斯年也觉得你残疾的样子不好看,不然他怎么不愿意和你结婚?”
听到这句话。
时青禾蓦地抬起了头。
一双含泪泛红的眼睛撞进宋斯年视线里,男人顿时百口莫辩。他试图去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音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