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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ton方的人相继退出多人视频通话,屏幕上仅剩陆承的脸,韩湛说:“挂了啊。”
“这么急干嘛?”
“烧柴。”
“什么?”陆承以为自己听错了。
“北山别墅断电,我媳妇儿怕冷,烧了个壁炉给她取暖。”柴火燃烧的寿命有限,需要定期加柴,不然会熄火,韩湛起了身:“先走了。”
“你认真的啊?”
“我看起来很伪君子吗?”
“我的意思是你对时音认真了?”陆承不敢相信。
韩湛挑眉。
没说话。
父母兄弟他不能选择,妻子却是他主动选的家人。他对时音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差,不然就算是应付韩氏夫妇,也不会和她登记。在这个不差的基础上,她用心地照顾阿修,真诚地去学习做雪花糕为他庆生,又在白女士的寿宴上,公然帮他说话,力证那枚红宝石戒指是他谋得的。
大到园林的建造。
小到一枚戒指。
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过太多,多到韩湛已经麻木,不在乎旁人的说法和眼光,也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这个时候时音站了出来,她的力量那么薄弱,却又那么掷地有声,像一颗细小的石子,砸向他多年没有波澜的心湖,荡起了一层涟漪。
他对时音认真吗?
韩湛不清楚。
只知道他们俩是领了证的夫妻,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就有关心和保护她的责任。另外,她长得很合他眼缘,闲来无事也喜欢逗她一下,挺好玩的。
迟迟没听见韩某人的回复,陆承又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时音答应和你结婚,不单单只是因为你趁着宋斯年劈腿、她过度伤心钻了这个空子?你说她还有另一层目的,意图踩在你的肩膀上升职加薪,取代时青禾在时氏的位置。”
“所以呢?”
“她心思不纯啊,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
“那不挺好吗?”
“啊?”陆承搞不懂他。
“我渣男,她恶女,搭伙一起省得祸害别人了。”
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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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这一夜睡得很好。
只是做梦梦到自己老打喷嚏,多半是背地里有人骂她。
时音抱着被子起身。
揉了揉太阳穴。
偏头看向光亮映照过来的落地窗,白色的纱帘轻微浮动,不远处多出来的那架壁炉很是醒目。她定了定神,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炉子前,仔细看了几番。
里头的柴火还未完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