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到处瞟,不用多想,韩湛都知道这厮是在肖想他老婆。时音心里住着谁他管不了,因为他始终秉承坏脸色只给外人,绝不会给自己人,尤其是在一个结婚证上的妻子。
可是,别的男人垂涎时音那就不行了。
当他是死的吗?
不知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好胜心,还是其他什么。多日累积的情绪在那刻爆发,韩湛先一步找到了她,并在走廊上截住了她。
吻了她。
这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闷气终于舒了出来。韩少心情甚好,好到下一秒看见韩宅的管家,他都主动打了招呼:“您今晚拾掇得很精神。”
“……”管家愣了。
也是没想到出了门拐个弯就撞上这不好惹的祖宗。
韩湛平时就看他不顺眼。
一年到头偶尔几次去韩宅吃饭,他端茶过去,就说茶太凉了不好喝。他捧着菜上桌,就说这碗菜淡了味道差。
他自知多年前苛待过幼时的韩湛。
可那已经过去很久了。
二少爷未免太小气,太记仇。
也因如此,韩湛破天荒的好脸色令管家怔了许久,脑海里想出千万种韩湛要整他的方式,想到最后他都要跪下了,对方却笑着走了。
管家:“?”
他定了三五秒钟。
韩二今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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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半。
时音与总统太太一块离开包厢,出于礼貌,她下楼送对方上车。目送车子走远,才转身重返角楼大门。
上次见到宋斯年应该是半个月前。
在时宅。
他吐血晕倒被救护车拉走。
病倒之后的宋斯年瘦了许多,西装都撑不起来。门口橙黄照明灯落在他身上,也没能将他苍白的脸色照暖半分。
时音平静地移开视线,就像路上遇到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冷淡对视,随意转移。她走上台阶,徐徐走进正门,仿佛那边根本就没人,她全然看不见他。
恨与怨都没有那么伤心。
最刺痛宋斯年的,是她面无表情的忽视。仿佛他和她数十年青梅竹马的过往她都忘了,忘了发生的所有的事,也忘了他。
“时音!”
宋斯年追了上去。
忍着心脏传来的钝痛,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了她的路:“如果我不主动跟你打招呼,你是不是就看不见我?”
时音没回答。
他最气的不是她提出退婚,也不是她背着他改嫁他人。而是她冷漠无言的态度,这让宋斯年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