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入园后她玩了几次过山车,几趟空中大摆锤。除了有点想吐之外,体验感还行。当天晚上她就记录了一下睡眠时间,多了半个小时。上个月记录的是四个半小时,最近已经能睡五个小时整了。
下一秒。
韩湛的电话拨了进来。
刚接通,男人悦耳的嗓音通过中控的音响传荡至车厢每个角落,钻进时音耳朵:“媳妇儿,跟谁讲电话呢?讲了这么久,我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
“和孟希。”
“讨厌孟希。”
时音:“……”
“孟希跟我说,她在时氏大厦楼下看见了你的车,你回京城了?”
“是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头的人停了两三秒钟,回:“刚到没多久。”
时音哦了声,那就说明她两个小时前在ifs楼上远望五星大厦,看见的那个模糊身影的确不是韩湛。
“不是说今早的飞机,傍晚才回吗?”时音问。
“外出太久想你了。”
他总是用甜言蜜语哄她玩。
次数多了。
时音也慢慢适应了。
不再觉得他的哄逗突兀令自己无所适从,但也不会当真。契约夫妻没有感情,他们俩是利益互通的伙伴,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给予对方信任的益友,再进一步的关系,时音没想过,也不敢奢望。
“我在兽医馆接到了阿修,带着它正在回北山别墅的路上。”时音说。
“好,家里见。”韩湛回。
他又叮嘱了句让她开车注意安全。
集中注意力。
不许再让车子躺在绿化带里睡大觉了。
时音乖顺应着,挂了电话后径直往别墅方向开。她半小时后开进林荫道,远远便看见门口那辆熟悉的库里南,韩湛站在车门边,穿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慵懒又随性。
冬日暖阳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
斑驳映照在他身上。
衬得他格外温柔。
管家也站在院门口等候,小跑过来帮时音开车门,很有眼力见地先带走了动了手术无法自行走路的阿修。
时音和韩湛走在后方。
两人并排走着。
他高她许多,她看他时仰着头:“我本来打算接了阿修就去做雪花糕,刚好你傍晚回来就能吃到新鲜出炉了,没想到你提前回京了。”
韩湛低头看她,弯着腰,诉苦道:“外面的饭太难吃了,我都饿瘦了。”
她定睛瞧了他几眼。
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