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希开口问了句:“未来有一天,您若是把时家的财产都拿到手,打算再做什么呢?”
“捐给福利院。”
“全部吗?”
“嗯。”
“再之后呢?您——”
孟希话还未说完,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她便没再多问,只注视着时音单薄的身影走远,开走了停在车位上的那辆保时捷ma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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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中央。
大都市繁华。
霓虹灯逐渐亮起。
时音开着车,无神的双眼目视前方,在十字路口处停稳。等待红灯的过程中,脑海里不禁回旋出孟希问她的那句:“打算再做点什么呢?”
说实话。
她不知道。
她致力于抢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将欺负她的人踩在脚下。失败了,她就死。成功了,就把数亿资产捐给没父母疼爱的孤儿。
之后再做什么?
似乎没了。
手机铃声突然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时音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她瞥了眼来电显示中‘韩湛’二字,空洞的双眸在未察觉之际有了神韵。
她接了电话。
韩二的声音传了出来:“亲爱的老婆,下班了吗?”
“在回北山别墅的路上。”
“我在吹糖人的摊子前边,好多小孩儿在买,有各种形状,老板说他不会画懒羊羊,你想要蝴蝶还是凤凰?”
“你今天不忙了?”时音问。
他这几天非常忙。
早出晚归。
昨天更是凌晨三点多才回北山别墅。
作为契约妻子,时音也不好过问他在外的行踪。
“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两个都要了。”
“韩——”
时音话还没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的韩湛跟摊贩老板说:“蝴蝶和凤凰各一个,再给我写个双人名字,就是您刚给那对情侣画的那样,男女名字间画个爱心……韩湛、时音,时间的时,音符的音,时音写前面,对啊我老婆,老婆为先,老婆第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