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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笑着问她:“大小姐,时音是你的亲妹妹,你觉得斯年有这个本事诱拐到她么?”
她说没有。
时音呆板又木讷,沉默且寡言,别说外人,就连自家的人,她都很少搭理。整日除了窝在小房间里画稿,就是蹲在树荫底下睡觉。
这无疑激发了宋斯年的挑战欲。
他应了赌约。
天天绕在时音身边,不厌其烦地哄她开心,追着她不放。
这场赌局游戏,大家都是当乐子来看,当时笑得有多开心,之后宋时两家长辈商量联姻,宋斯年真的点了时音为未来未婚妻的时候,时青禾脸色就有多难看。
那一刻她知道。
宋斯年把自己玩进去了。
本来是为了赌局去戏耍时音,耍着耍着,却对时音动了心。
去年冬天下着大雪,她用着‘双腿残疾’的同情牌将宋斯年留在了床上。温存还未结束,他接到时音的电话,对方说正在去他公寓的路上,买了他喜欢喝的海鲜粥。
他当即就起了身。
穿衣。
不管她怎么挽留,都没能喊住他。片刻的时间,空荡的房间就剩她一个人。空气里的暧昧都还没消,他人却走了。
一个电话。
就把他勾走了。
甚至凌晨她收到他的信息,他说:“青禾,我们这样不对!我爱音音,我是要和她结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保持该有的距离。对你的亏欠,我会尽全力补偿。”
她要的不是补偿。
是他这个人。
是宋太太的位置和荣耀。
时青禾一宿没睡,第二天得知宋斯年和这群朋友在168俱乐部聚餐,就使了点法子把时音引了过去,让她听到了当初的赌约。
她很伤心。
出俱乐部大门都没站稳。
踉跄地走在冰天雪地的无人街角,重重地摔了一跤,倒在雪地里怎么爬都爬不起来。时青禾就在楼上看,看她狼狈挣扎。
“斯年,你再不去门口迎宾,时大小姐该生气咯。”
“时家快破产了,她是哪门子大小姐?”
“真假?”
“时天宏程兰真被检察院的人查了?”
“难怪今天女儿结婚,两口子谁都没来。我还以为他们是觉得时大小姐抢了自己亲妹的男人,丢脸,所以故意没来呢。”
时青禾在背光处。
这些话语令她眼底阴翳,更让她窝火的,是坐在那完全不为她辩护的宋斯年。两人领了证,今日又办婚礼,怎么说都是夫妻,他却这样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