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胳膊朝她后方指了指。
笑着跑开了。
蹲在原地的时音察觉到了什么,她烟眉轻拧,看了眼还在通话界面的手机,那头的韩湛索性验证了她的猜想,学着那小孩儿的口吻,道:“姐姐,你的气球在我这呢。”
时音蓦然转头。
猜到他来了。
也从他的话语中得知他在。
可真的看见他,时音还是震惊了。她微睁的杏眸里倒映着不远处站在路灯下的韩湛身影,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在通电话,另一只手攥着一只懒羊羊氢气球的白线。在她的注视下,迈开步子朝她走来。
距离拉近。
韩湛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在她手机屏幕上点了红色按钮,挂断了两人的通话。随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气球的白线放进她手心。
烟火还在持续燃放。
时音望向上方男人俊美的脸,他眉骨立体,眼眸深邃,对视之间,她从他这双深情的桃花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时音问。
“猜的。”韩湛回。
他看见过她的狐狸尾巴。
知道她有野心。
更清楚潜藏在她心底的那口闷气。
韩叔打电话告知他有关时青禾捅伤程兰,要直系亲属时音去派出所签字的事,他就知道时音一定不会光去派出所,必然还会来一趟医院。
目睹仇敌的下场。
以解心头的愤懑。
韩湛便先她一步来了医院,如他所想,不久后就看见了那辆保时捷macan,见她下了车,进了急诊大楼。约莫十几分钟,她走了出来,程兰再度被送进抢救室的消息也跟着传来。
母亲受了伤。
躺在icu里生死一线,作为女儿,她不但不去送关怀,反而加了把烈火,让本就命悬一线的程兰又一次一只脚踏进阎王殿。
旁人也许会觉得她狠心冷血。
为女不孝。
韩湛却心疼她。
圈子里有关她是灾星,命格带晦气的流言传了十几年。豪门家族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会请算命先生看家宅风水和人丁命运,但不会有人将家事往外传。
时音是灾星却传得人尽皆知。
只能说。
有人故意为之。
时青禾主谋,作为父母无所作为反而偏袒的时天宏程兰夫妇则是帮凶,时宅上下所有冷漠旁观的佣人们是推手,他们所有人霸凌着时音,让她在欺辱和精神谩骂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几年。
五六千个日夜。
每一分钟她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