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你看你又是单身又文盲又穷,都不想说你。”
麻花辫女生撇嘴。
低头吃饭了。
时音在桌底下拉了拉韩湛的衣角,知道她想说什么,韩湛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将滑嫩的虾肉放到她盘中,温声道:“她心眼儿大着,不会往心里去。”
时音睨他。
见他伏低身子凑近,用着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老婆,什么时候把照顾别人感受的细心分我一点儿?”
“我不顾及你的感受?”
“顾及。”
“对你不细心?”
“细心。”韩湛回答着,没皮没脸地耍赖:“想要更多一点。”
“贪心鬼。”时音评价。
“真好,老婆夸我了。”
时音:“……”
-
时音这顿饭吃得有点撑。
准确来说,她和韩湛在一起后,每一顿有他在的餐都吃得超过了她平日里的饭量。时音中途离了席,在中式连廊上散步。
外头还在下雨。
雨声淅沥。
敲打着灰色的瓦片屋檐。
时音停步站在镂空窗户前,望着远处的室内喷泉。视线里仿佛浮现出中午那会儿,韩湛拎着那小胖子往水里按的画面。
就在这时。
对面的走廊有交谈声传来。
“是我和老韩没管好阿湛,才让他变成现在这胆大妄为的样子。他今天做得的确过分,再怎么样也得照顾二叔二婶两位老人的感受。”
这声音很熟悉。
时音偏着头望过去,看见了走在一起的长辈们,说话的人正是白女士。
“今天阿湛还是有功的,治了耀祖这个熊孩子,韩家以后聚餐都能祥和不少。”
“什么功啊?没记他大过就不错了。三姐,你这话在咱们面前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能对着韩湛说,免得助长了他肆意凌辱人的脾气。”白女士道。
“她明明也觉得二哥做得对,却还是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儿子。”
后方忽然传来声音。
时音惊了半拍,下意识转头,就看见了先前与她同席的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
“二嫂,你不觉得韩家很多人都非常虚伪吗?一边说二哥是个庸才,一边又惧怕二哥。一边享受着二哥带来的成果,一边用最伤人的态度去攻击二哥。”
“韩耀祖出生到现在六年了,韩氏上下所有人包括现在的主家夫妇韩泰白婉清,都受够了他的嚣张跋扈,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因为他们要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