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洗了澡换上浴袍。
走到书桌前拿起正在通话的手机。
“韩家二公子的身份镶金戴玉了,用着能长寿?”韩湛问。
“倒是不能长寿。”
“那就是了。”
“可也不能去做一个大厦将倾的时家赘婿吧?”
“你脑子有问题?”韩湛啧了他一声,“我吃饱了没事干去做时家的赘婿?”
“那你的户口?”
“时家嫌她命格带晦气,早在她年少的时候就把她的户口迁了出去。她是户主,户口本上就她一个人。”
在民政局登记的时候韩湛多瞥了一眼。
细心注意到了这一点。
韩湛挑眉:“等迁移手续办完,我老婆是户主,我就是她户口本有且仅有的第二页。”
电话线是机械冰冷的。
即便如此。
陆承都清晰地听见了电话那头韩二的声音里的笑意,足以看出他心底的悦色,他很期待与时音组成家庭,成为彼此的依靠。
以前他不这样的。
不管韩氏夫妇怎么薄待他,他还是待在韩家,逢年过节依然尽孝,买着贵重的礼品去送。这一点陆承也不太清楚原因,只偶然一次听韩湛说起,白女士原本可以有个幸福的人生,因为他的出生,没有了。
因此。
他做着白女士的儿子。
就算不被待见,不受喜欢,也没想过要退出韩家。
现在他改主意了,不做韩氏夫妇的二儿子,韩征的亲弟弟,韩氏的二少爷,而是要迁到时音户口本上,做时先生。
作为多年挚友,陆承支持他每一个决定,但还是多嘴问了句:“户口从韩家迁出去,就很难再迁回来。一旦做了决定,以后你就只有这个姓氏还是‘韩’这个字儿,跟京城韩家没有关系了。”
韩二表示:“要不是时湛听起来拗口,我连姓都去改掉。”
陆承:“……”
“你就这么喜欢时音啊?”
“我老婆,我不喜欢她,让给你喜欢?”
“神经。”陆承骂他。
“等我的户口迁完,我就去韩宅把韩叔的终身契约合同拿到手,将他的户口也从韩家迁到我老婆名下,这样就是一家三口。”
“狗呢?”
“有劳提醒,一家四口。”
陆承笑了,笑声过后又没忍住多说了句:“你拖家带口迁入时音名下,没想过万一有一天,她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胡扯。”
“假设呢?”
“不存在这种假设。”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