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地方长年打仗,谁会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在当地起诉了他,也没啥用。
人家是军阀啊,连国际制裁都不当回事,又怎么会在乎区区的起诉呢。
做贸易这一行,最怕的不是商品卖不出去,而是东西卖出去之后收不到钱。
就比如说这一次吧,那位非洲军阀明明已经收货了,却玩起了失联的把戏,这就真的很抓瞎了。
“这事怪我。”诸葛云郑重其事的说道:“当时我完全就是被他开出的高价给迷惑了,所以仅仅只是让他按照一般流程先付了了一点订金就安排发货,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和咱们玩这一招,是我考虑不周……”
虽说诸葛云已经和那位非洲的老学长签了电子合同,但人家是军阀呀。
对于那种军阀来说,所谓的合同完全就是一张废纸。
“行了,行了,你用不着做自我批评。”刘晓杰苦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笔业务咱们也没有亏多少钱,他想玩赖就由他去吧。”
因为那位非洲小军阀曾经在事先预付过百分之二十的订金,有了这笔钱就亏不了太多。
“虽说咱们并没有亏多少,但却少赚了一大笔,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认倒霉,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还不等刘晓杰把话说完,关义就已经开口了:“就算你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咋滴?你还能像上次那样带着刀子去讨债不成?”
上一次秦老板玩赖,欠了刘晓杰一大笔钱,他带着刀子去“武装讨债”终于把钱要了回来。但这次不一样啊!
那客户远在万里之外的非洲,刘晓杰根本就去不了。就算他真的能去,也不可能用一把小刀威胁到那位割据一方的非洲军阀。若是刘晓杰真的那么做了,肯定会被机关枪打成蜂窝煤。
“虽然我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了,但骂他一顿总是能做到的。”刘晓杰嘿嘿的笑着:“小云,打开你的联系软件,登录上去狠狠的骂他个狗血淋头……”
“不能骂,因为骂了也没有用。”诸葛云和刘晓杰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她从来都不会那么冲动:“据我估计,我那位老学长并不是要故意赖账,他那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这话怎么说?”
“如果他真是铁了心赖账的话,根本就不用玩弄失联这样的小把戏,他就直接告诉我不给钱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诸葛云微微的昂起头来:“咱们找他这样的客户确实很不容易,他找到咱们这样的供货商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
冒着承受美国人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