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把年纪还支持自己事业的老父亲,桂梅顿时眼泪汪汪。
最终,她还是在时愿愿这里拿了五千块。
那是原主的钱。
当年时志坚离开前,可能秉着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的原则,他在每个子女的账户上都打了大额的钱……
原主那么急切地嫁进陆家,不是没有想保住这笔钱的想法。
看她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桂梅嘴巴张张合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愿愿笑着说:“拿着吧,女子立世不容易,要是你能成功,希望以后你能帮到更多像你一样陷入绝境中的女性……”
【搞不好我回家了,都没能把这些钱花完,还不如将钱用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到自己的人设,时愿愿故意道:“我钱不是白给你的,可是要利息的!我也就看你孩子可怜,你一个女人,老公没管住,娃也没养好,我看着都跟着着急,真是的……”
桂梅的眼泪一下就绷不住了!
愿愿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啊,为什么要让她演什么恶毒女配?
她哽咽地,“我记住了。”
三个就着制衣厂的事,又聊了一个上午。
桂梅甚至认真地拿出笔记,把时愿愿说的重点都记下。
他们临走前,时愿愿笑着安慰桂梅,“嫂子,其实你完全不用紧张,你有吉祥裁缝店呢,老爷子有完整的布料经销来源,这些都是现成的,你这个起点,可比一般白手起家的草根强多了,我看好你的!”
桂梅擦了下湿润的眼睛,“我是怕你失望。”
她这话,时愿愿还没表态,一旁的老裁缝倒是吹胡子瞪眼起来,“当年你跟着那小子跑了,怎么不怕我失望?”
桂梅:“……”
时愿愿忍不住哈哈大笑。
“……”
送走了桂梅父女,时愿愿回去看了会书。
晚上,陆远修带回消息,“那位顾老回来了……”
时愿愿眼睛亮晶晶的,“那他收徒弟吗?”
陆远修看她这样,表情有点难言,“顾老这些年的研究方向不再是临床,而是古方,他这次出门,就是去大理寻找古方的。”
时愿愿就马上就想到,“他想改良古方,然后制药?”
陆远修看了他一眼,点头,“他原来没那么着急的,只是听说岛国那边已经有人在搞了……”
时愿愿沉默,她想到后世,那边一直在搞好不好。
谁能想到作为中医发源地的种花家,在说到“中医”时,会跟“骗子”挂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