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死前喝一顿好的?
好冷的笑话,谢德在这极致的紧张中居然没忍住真被逗笑了,本来冷峻平静的脸色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鸟嘴医生歪歪头,手指点下桌子,“你在笑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怎么笑得出来的?
谢德强撑着从容不迫的走去坐到左边的沙发上,倒上一杯茶,举着茶杯动作随意:“上好的普洱,东方茶,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当然该笑了。”
鸟嘴医生好奇的坐过来,沙发比较小,他又实在太过高大,这样一坐下就只能并着腿弯着腰,带着一些可怜兮兮。
他把水给倒了,挑着里面的茶叶吃,像个哲学家一样的评价道:“苦中发涩,不过是贵族充面子的东西罢了,很多东西都不过是时尚单品,其实没有丝毫用处。”
呃……你发表评论之前,倒是先别糟蹋茶叶啊。
不过,这也提醒谢德了,这个家伙有个身份是那些被烧死的异端的“缩影”,那些异端中肯定不乏有思考社会的哲学家,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和思想家,还有大胆革新的创作者。
所以谢德调整姿态,让自己更加的坦然自若些,“你知道托马斯·阿奎那吗?现在社会上的问题是上帝是否真实存在了。”
果然,这个话题引起了面前鸟嘴医生的兴趣,他兴致勃勃的说:“科学会杀死上帝,所以他们拼命的证明上帝的存在,我认为宗教不过是为了统治人的工具,当人民更困苦时,宗教的统治力度就会更大。”
也幸好谢德重温欧洲历史时,顺便看了一下哲学思想的发展史,不然现在他包露陷的。
谢德撑着下巴,侃侃而谈,“是的,现在宗教的统治力度可就大大的下降了,毕竟他们无法解释黑死病,他们甚至说得了黑死病的是一群有罪之人,何其可笑呢?”
鸟嘴医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主动帮他倒了一杯茶,“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真是博学,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了,你叫什么名字?”
谢德看见他的动作,着实松了一口气,然后更加自然,让他们的关系像是萍水相逢,相见恨晚的知己。
墨绿的眼睛里浮现出几分如冰雪消融般的笑意,他举起茶杯,轻轻一抿。
“能成为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你可以称我为39。”
“不,是我的荣幸,我叫安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