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
“39先生,”魏砚池闲聊似的说,“你来过这里吗?”
谢德无精打采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以为地球上已经很少有地方是39先生没有去过的了。”
“那你想多了。”谢德撑起身子,随口说:“我没去过的地方多的是,而且就算是去过的地方,下次再去的时候,它自然又会变成另一副样子。”
魏砚池沉默一瞬,“39先生以前一直在一个地方吗?”
“嗯。”
“为什么不出去?”
谢德没有看清魏砚池的神色,只听见他在问:“这个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
“……”
说的跟是他不想去一样。
“没空。”
这样吗?魏砚池点了点头,话题一转,语气里又带上了熟悉的笑意,“我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看过,或许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谢德没有回话,重新看向窗外。
魏砚池得寸进尺,“我可以换个称呼来称呼你吗?scheid阁下?或是谢德先生。”
谢德神色一顿,想到魏砚池的这个称呼,应该是来源于历史副本,历史副本影响现实,scheid子爵也确实是他,这两个称呼都是他本人,不过他倒是很久没有在其他人口里听到过自己的本名了,一时居然有些不习惯。
谢德有些犹豫。
魏砚池失落的说:“不可以吗?”
谢德:“……随便。”
“嗯。”魏砚池得到了许可,口吻含笑的又轻声说:“好的,谢德先生。”
接着,他声音更轻又重复一遍,像呢喃,又像在确认着什么,“谢德先生。”
说的谢德有些冒鸡皮疙瘩,根本不敢回他话,怕魏砚池又说出什么惊天语录。
不过幸好之后,他们都没在说话,只有风在窗外呼啸,红褐色的岩壁被侵蚀的坑坑洼洼。
他们开了八个小时的车。
开到天空变黑,外面的燥热变得凉爽,甚至带着寒冷,他们把车停在背风的岩壁后,点了一堆火来做饭和煮水。
夜风很冷,几匹骆驼慢悠悠的走到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吃仙人掌。
天空很明亮,天上有很多星星。
狈尾披着厚衣服,用照相机拍星星,她手上一转,照相机对上了谢德。
谢德披着一件冲锋衣,看骆驼吃仙人掌看得很认真,银发扎了个低马尾,他坐在岩壁前铺的毯子上,是很难见的温和。
鬼使神差的狈尾按下了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