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甚至还有几页风景速写,老校区的爬墙虎、落雪的屋檐,线条里透着一股鲜活的灵气。
王可多翻得很慢,指尖在一页蹲坐的流浪猫速写旁停留了许久。
那只猫的眼神被画得格外生动,警惕中带着一丝慵懒,毛发的质感通过疏密不一的排线跃然纸上。
“学校老师夸过你?”
他忽然抬眼,目光比刚才锐利了些。
“ 是,说我素描学得快。”
王可多将素描本合上,推回给她,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心里早已震惊不已,这小妮子才学一周,就有这种水平,可见天赋多恐怖。
“油画底子差得很。” 他开门见山,语气却不像批评,更像在陈述事实,“笔触僵,用色怯,连最基本的‘看’都没学会 —— 你画苹果的时候,是在想‘苹果该是什么颜色’,还是在看‘眼前这个苹果在光下是什么颜色’?”
江雨澜抿唇,乖乖听着。
她确实是凭着印象和教科书上的理论在画。
“但素描不错。”
王可多话锋一转,敲了敲桌面,“线条有准头,观察力也够。你画那只猫的时候,没想着‘要画得多像’,而是盯着它的眼睛、爪子,还有尾巴蜷起来的弧度 —— 这才是画画的第一步。”
姜扶在一旁笑了:“我就说吧,王老师,这孩子是块璞玉。”
王可多没理会姜扶的恭维,而是盯着江雨澜:“想跟我学吗?”
江雨澜点头,“还请王老师教我。”
她做事喜欢追求极致。
既然要学画画,自然是要学好。
王可多无疑是很好的老师。
王可多靠在椅子上,微微点头,“素描好,说明你有‘眼’和‘手’,缺的只是方法和功夫。油画这东西,没什么玄乎的,无非是把你看到的、感受到的,用颜料挪到画布上。但要挪得好,得下苦功夫。”
他顿了顿,指了指窗外:“看见对街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了吗?他每天站在那,看太阳从楼隙间升起来,看冰糖在竹签上凝成琥珀色 —— 画画也是一样,得学会‘看’生活,‘看’光,‘看’那些别人不在意的细节。”
江雨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街角有个扎着蓝布围裙的老人,正举着糖葫芦串,阳光在糖衣上流转出细碎的金光。她忽然想起自己速写本里也画过这个场景,只是当时只想着勾勒老人的皱纹和糖葫芦的轮廓,却没注意到糖衣上的光。
“你的素描里有‘光’,” 王可多的声音低沉下来,“但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