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扫视。
“老蔡,准备好弄事!”
乐东这句话是用方言说的,且声音很小,并没有让身前和身后有人起疑心。
反观蔡坤听到此话,眼里的紧张,恐惧,害怕,愤怒交杂错乱,终是汇聚成疯狂…
等一行人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贴满了黄符和缠绕着暗红丝线的木门,在晕黄的光线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
胡老板看着那扇门,腿肚子就开始打颤,下意识地往马管家身后缩。
“开门!”
胡老板声音发抖,对着马管家催促。
后者不急不慢,徐徐从口袋掏出一大串钥匙,挑挑拣拣才找出。
“咔哒。”
门锁弹开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马管家却没有立刻推门,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麻文文身上,语气斩钉截铁:
“麻大师,我听说这灵堂重地,阴气汇聚,最忌阳气冲撞和生人惊扰!为免节外生枝,确保法事万无一失,这次进去,就不用派人再去外面望风了吧!”
也不等麻文文反应,他目光又落在乐东蔡坤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尤其是…某些手脚不干净、心思太多的人!”
那最后一句,乐东也不意外,抬头回怼着马管家视线。
“好了好了,老马你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快点!”
胡老板看不下去,忍不住抱怨。
“吱呀——”
这扇封闭的木门终于被推开,也就是推开瞬间,一股浓郁、阴森、仿佛沉淀了数百年的腐朽寒气混合着浓重的香烛和…
和某种肉类轻微腐败的甜腻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般从门内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当头的马管家猝不及防,被这阴寒腥臭的气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捂着鼻眼侧身让开门口。
借着走廊黄晕的光线,入眼的房间里,四周堆满纸叠的金银元宝,还有纸车,纸房,纸女人…
它们团团包围,簇拥着中央的一木床,或者说,是上那具被黄布遮盖的人体轮廓。
“爸…儿子请高人给你作法迁坟…”
胡老板哆哆嗦嗦,低着头呢喃。
紧跟身后的乐东对内匆匆扫视一眼,目光却被那扇门的表面牢牢吸住——深色的木门上,遍布着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抓痕!
那些痕迹凌乱而疯狂,有些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边缘还带着木刺,有些则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反复刮擦,深可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