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大打出手,有失体统的事。
可是……她似乎对他委曲求全的行为很是怒其不争,还丢石头提醒他……
裴雁回鼓起勇气,走到刚刚那个骂他的男生面前,把他给拉起来。
男生还以为他过来扶自己,一脸不屑:“算你个废物有点用,还知道来扶……你干什么?!”
裴雁回抓住他的肩膀,兜里的手机同时发出ai的声音:
“失礼了。”
说完,裴雁回一个过肩摔,把他摔进了旁边的锦鲤池里!
哗啦!
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摔进冰冷池水里的男生人都傻了,“死哑巴,你竟敢——”
“你们在干什么?!”大人发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质问。
一群小屁孩瞬间大气不敢出,鹌鹑般缩在原地。
池浅有点失望地咂咂嘴,这就不打了啊?
她还没看够呢。
“浅崽,哪个人教你这么趴在墙头上的?”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池浅身后传来。
池浅慢吞吞地转头,对上小舅舅似笑非笑的面庞。
她顿时挤出个卖乖的笑:“小舅舅,我看风景呢,墙头上面风景独美!”
池厌流举着她腋下把她给扒拉下来,戳她脑门,“我看你又是在偷听别人八卦吧?”
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她。
她甚至和第九区餐厅的打饭阿姨混熟了,时不时跟人家唠个嗑,八卦八卦哪个女军官和男军官在一起了,在小树林里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和第九区里上了年纪的女性们,这么有共同语言。
相反的是,没见她有几个同龄朋友。
然而池浅不满地反驳:“我才不是偷听,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聆听大自然在我耳边的呓语!”
池厌流掐她脸颊,“就你歪理多。”
怎么这么好捏?
不确定,他再捏捏看。
隔壁院子,裴雁回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刚才池浅趴过的墙头。
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裴雁回收回视线,慢慢垂眼,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落一片好看的阴影。
他至今仍然难以分清,她说和他做好朋友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他太孤独产生的错觉。
池浅看完戏拍拍屁股就走了,丝毫不知刚才被欺负的少年是她前阵子才认的亲姐妹。
池厌流牵着她边走边问:“舅舅刚碰到了一位长辈,在楼上办寿宴,请我过去一起用餐。你想不想去?”
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