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川看向儿子,严肃问,“怎么?”
谢欢收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随意道:“没事,这孩子一看就心眼多。”
随即,换了一副与谢平川一样严肃的态度,“我来试试他的胆量。”
语罢。
“驾!”谢欢纵马朝城门驰骋。
踏月披上战袍可一点都不温顺,烈得很,带着要撞死人的眼神和气势朝城门奔去。
“长公子快避开啊!”
裴如衍两耳不闻,“别过来!”这是对护卫说的。
他相信,未来的太子不至于要撞死他。
他的小身板站得笔直,眼睛也不眨一下。
眼看踏月就要撞上去,当踏月前蹄一抬,谢欢单手持缰绳轻拽,踏月当即领悟往左偏身,与此同时,谢欢朝右侧身,长臂一捞,将小萝卜头捞上来。
但并不是坐姿,而是像俘虏一样,横放在马背上。
整个过程中,踏月不曾停下,穿过城门楼子,进入城中谢欢也没将裴如衍放下。
护卫看呆了,暗中的护卫也没想到,“不好了,长公子让谢军抓走了,快回去禀报国公!”
但是等护卫回到府里的时候,发现裴如衍已经被放在门口了。
裴如衍自己都是懵懵的,明明跟太子不认识,为什么刚才在马上时,他的眼神好像要试探自己什么。
“长公子,您没事就好啊!”护卫都快哭了。
回府后,护卫将经过一五一十地报给宁国公,裴如衍在边上杵着,还在发呆——不对,是沉思。
宁国公屏退护卫,语气凝重地问孙子,“你怎么知道谢军今日进城?”
裴如衍一本正经,“祖父,我打算每天去等的,只是恰巧今日。”
宁国公难以相信,但若是不信,又好像没别的理由能解释过去。
自这天之后,宁国公也经常陷入沉思。
京城中,也开始传言裴氏叛国,没有忠勇没有风骨,卖国求荣等等。
虽然开城门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没人开,也不过片刻就能撞开。
但裴家子孙做了这件小事,态度就摆在这儿了。
总之,被部分忠于旧朝的文人口诛笔伐。
当然,这种不屑也不能表达过甚,毕竟已经改朝换代,他们裴氏便是京城官宦中首批向新帝表忠心的臣子,会被委以重任。
新帝登基,下一件事,是迎娶新皇后。
再往后,便是太子出行失踪。
裴如衍也不知道前世死后,究竟是谁做了皇帝,但若能让太子不失踪,至少皇位绝不会落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