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霍宴州在老宅书房里说的那些扎心的话。
他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的家人,他想要的人,他一直爱的人,是谢安宁,不是她云初。
他说他被毁了幸福,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说要对谢安宁母女负责到底。
...
云初痛苦的双手抱头。
结婚前,有人告诉她,婚姻是坟墓。
她总是笑着对对方说,只要能嫁给霍宴州,婚姻对她来说是归属。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是她幼稚了。
她跟霍宴州的这段婚姻,不仅埋葬了她整个青春,也埋葬了她的骄傲,自尊。
她想要的婚姻生活是只有两个人的简单。
她想要的丈夫是可以不那么优秀,但必须是从身体到心理都是干干净净,真真正正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霍宴州心脏了。
人也脏了。
就算她再喜欢,再爱,她也不要了。
云初哭着拿起手机,给她父亲云峰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云初隐忍着声音里带着哭腔:“爸,我想回家。”
电话那端,云峰只问了一句‘女儿你现在在哪儿’,云初说了地址后,云峰就挂了电话。
霍雨眠知道云初动真格的了。
她赶紧给她妈妈温蔓打电话让她过来。
霍雨眠坐在病床边,拉着云初的手,说话小心翼翼:“嫂子,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哥了?”
云初握住霍雨眠的手,睫毛轻颤的厉害。
她说:“我是后悔了,也确确实实无法面对现在的结局。”
门外,霍宴州握住门把手的手指关节抖的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从云初嘴里听到‘后悔’这两个字。
陆裴野看了眼霍宴州慌神的样子,抬手推开病房的门。
霍宴州走到病床边,一双深沉的眸子紧盯着云初。
霍雨眠心急的走过来:“哥,嫂子给家里人打电话了,我让我妈也过来了。”
霍宴州犹豫了一下,坐到病床边,他单手撑在云初身侧,倾身靠近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商量着解决,就别让长辈们担心了,”
云初坐在病床上,垂着眼睑静静的等着她父亲来接她,没有给霍宴州任何回应。
从那对母子回国,霍宴州半夜接机一个月没回家开始,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回,吵闹了多少回。
她病过,受伤过,晕倒过,歇斯底里过,也威胁自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