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州不自觉温和了声音,他说:“先去吃饭,晚点我慢慢跟你说,”
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不容置疑。
云初任由霍宴州牵着她的手进了餐厅。
果然够腹黑,够心机。
做坏事,说好话。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差点就信了。
两人落座,霍宴州接了吴妈递过来的汤盅,试了下温度,然后递到云初面前。
见云初不接,霍宴州把手里的汤盅轻放在云初面前。
他说:“如果太勉强,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霍宴州用最软的声音,说着最硬的话。
云初隐忍着,伸手拿起调羹,却一口都吃不下。
就在这时,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霍宴州扫了眼谢安宁的来电号码,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云初一眼。
稍稍停顿了几秒,霍宴州当着云初的面接了电话。
云初安静的坐在餐椅上,听着霍宴州温柔的语气,握紧调羹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微微发抖。
从今以后,她的每一天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要容忍谢安宁母子无孔不入的融入她渗透进她的婚姻生活。
她会跟那些豪门贵妇一样,面对丈夫的出轨,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她们吞下所有委屈,不敢吵不敢闹,还要时刻维持丈夫的体面,配合处理各种公关危机。
云初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麻木的端起汤盅喝了一小口。
这是他的选择。
也是她爱傅宴州的代价。
霍宴州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云初的一举一动,果断挂断了电话。
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人基本都没吃什么东西。
晚餐过后,霍宴州把云初领进书房。
云初再也无法冷静,她说:“霍宴州,我要你立刻撤诉,澄清我的案子。”
霍宴州看了云初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面。
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把这份协议签了,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满足你。”
云初打开文件,是一份婚内协议。
协议第一条就是,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谁提出离婚,谁支付对方天价赔偿。
第二条,就是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她对他的态度必须回归到刚结婚那一年。
换句话就是说,她不仅人要回来,她的心也要跟着回来。
她要像从前那样,主动照顾他,主动亲近他,主动去爱他。
云初隐忍着放下合同。
她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