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坐起身,处理未接的电话还有消息。
最后,云初给父母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许静听出了不对劲,云初撒谎说自己嗓子哑,是因为感冒了。
看到霍宴州推门进来,云初借口挂断了电话。
大过年的跟霍宴州闹成这个样子,如果她父母知道了,肯定担心的吃睡难安。
霍宴州走到床边,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云初:“吴妈给你熬的雪梨汤,”
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躺下,闭眼。
霍宴州放下杯子,弯腰把人扶起来:“就算生气想跟我吵架也得有力气才行,”
就在这时,霍宴州的手机响了。
他把杯子硬塞进云初手里:“吴妈为你熬了两三个小时,多少吃点,”
云初安静的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杯子,没有任何反应。
说的好听是吵架。
其实都是她单方面在输出,在被霍宴州碾压。
她受制于人,又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他吃软不吃硬,以后他说什么她听就是了。
霍宴州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接电话。
客厅阳台,谢安宁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宴州,年三十那天晚上你为了陪宴辞,把你太太一个人留在马路边,你太太没跟你吵架吧?”
霍宴州握紧手机,眉心紧蹙,他说:“安宁,有事吗?”
电话那端,谢安宁语气有点急:“我手里有两套公司品牌方送的高档护肤品,我想送给你太太,就当给她道个歉,您看是你过来取一下,还是我抽空给你太太送过去?”
霍宴州拒绝:“不用了,”
电话那端,谢安宁不死心:“宴州,这两套化妆品是品牌货实在太贵了,我一个小网红用着也是浪费,再说我也舍不得用,你们夫妻对我们母子这么好,我回馈你们是应该的,”
霍宴州说:“我太太学医的,对护肤品很挑剔,她只用院线产品,”
电话那端安静了下来,霍宴州挂掉了电话。
返回卧室,云初已经躺下了。
霍宴州静静的站在床边,盯着云初的后背凝视了好半晌。
他一句话没说,把空的杯子拿出卧室。
夜幕降临,霍宴州一个人在阳台抽烟。
从他记事起,他父亲出轨在外有了私生子,他的父母就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
家成了战场,成了最让人窒息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