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妻子病倒了昏迷，还在念着他名字，他的心，难受得不行。
眼眶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潮湿，心中愈发感到亏欠和自责。
可是，如今他早已配不上书桦。
莫凌峰声音哽咽道，“不要告诉你妈妈我在这里，孩子听话，爸爸是为了你们好。”
莫子言没有再勉强莫凌峰。
爸爸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受尽折磨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过泪。
可是这会儿，他当着他的面流了泪。
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想要一家人团聚呢？
他有他的难处和顾忌。
“爸爸，我好久没有吃到过你做的饭菜了。”
莫凌峰眼中露出笑意，“好，爸爸现在就给你做。”
莫子言打下手帮着莫凌峰切菜、洗菜。
吃饭的时候，莫子言以为莫凌峰会摘下脸上的面罩，但他一直戴着，也不吃饭，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他。
“爸，摘了面罩吧，我不会被吓到的。”
莫凌峰摇了摇头，“儿子，我还能为你做一顿饭，亲眼看着你吃，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莫子言心情酸涩的吃完一顿饭。
他准备离开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子言，妈刚醒来，听你姐说，你回国了，你放心，妈没多大的事……”
书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儿子，这个水壶你带着……”
莫凌峰没有看到莫子言在接电话，他拿着水壶追了出来。
书桦清晰的听到了莫凌峰的声音。
虽然很沙哑，但她瞬间就认出了那是她丈夫的声音。
“子言，你见到你爸了？”
莫子言听出母亲声音里的颤抖，他鼻头一酸，不想骗母亲，他声音哽咽的嗯了一声。
“你将电话给你爸。”
“可是爸他……”
书桦打断莫子言未说完的话，“他是不是不想见我？我知道他在意什么，将电话给他吧，我只想问他一句话。”
莫子言将手机递给了莫凌峰，“妈的电话，她醒了，想问你一句话。”
莫凌峰手指发颤的接过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后，声音沉哑的开口，“书桦。”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但莫凌峰听到了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
“书桦，对不起。”
“凌峰，我就问你一句，你心里还有我吗？”
莫凌峰紧抿住双唇，沉默许久，“我……”
他心里当然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