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局当局长,其实就是过渡一下,两三年后他就要退下来了。他不想去。”
我说:“事情就很明朗了。刘局想上,问一把手什么时候可以走。他上去了,你提拔才有希望,所以对你的事,他不表态,而是要测个字,问一件事。”
冬子往脑袋上连敲几下,说:“我这个猪脑壳,怎么就一点也想不到呢?还以为他们家有什么老人会故呢。”
我说:“刘局是个有城府的人。他一定会去活动,他当二把手有多久了?”
“六七年了呢。”
我说:“你就静观其变吧。走,不能让我师父老等。”
车到医院门口,冬子要上去看我师父。
我摇手制止了他:“你一个关系不紧密的人上去看他,他以为是大病,医生瞒着他呢。”
冬子说:“处处是学问。你在乌乡就好了。”
我懒得跟他说话了,跳下车,快步走向医院大门。
师父果然没睡,一直等着我。我们说了很多话。
他不同意去太乙观,说既然有个方子,先试一试。
师母流着泪说:“山红,您是菩萨送过来保护你师父的呢。他是做了个梦,才收下你的。”
我说:“我知道,师父跟我说过。山红没有别的,‘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不敢忘,也一直在做,只是做得不够。”
师母想说什么,忍住了。
师父笑起来,说:“没有钱不行,也别老想着赚钱,我那儿子就是心大。你要适可而止。”
我点点头,说:“我不会再出去了,除了还要去泰国打一转之外,以后就在国内。可以随时来看您。”
“别人我无所谓,你和富根常来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读懂一本《增广贤文》,一生万事通透。世事无常,守住根本就行。你这样关心我,你会有福报的。”
我认真地点点头。
夜已深,人俱静,我叫师母上陪护床休息,我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睡一觉。
师母说:“我向医院借了个军用床,来,你帮我打开,你就睡在中间。”
我把那张军用床打开,一边睡着师父, 一边睡着师母。顿时幸福感来临。
好像回到了儿时,我睡在我爹娘中间。
不知是劳累了,还是谈话谈得过多,不久,我竟然睡着了。
次日早上醒来,已是八点半。
我正准备到卫生间将一下,用水漱漱口,用手洗洗脸。昨晚那个姑娘进来了。
我一时还叫出她的名字。
她笑道:“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