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友背着手,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苏晴晴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她站立的地方,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我瞅着院里人够多了,就出来转转,看看村里各家损失咋样。”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倒是你,晴晴。不在家看着你爹娘挖井,跑这泥地里来做什么?摆弄你这个铁盒子?”
“我,我就是想找个清净地方,看看能不能修好它。”苏晴晴抱着“收音机”,心脏砰砰直跳,“院子里太吵了,什么都听不见。”
“哦?”苏长友挑了挑眉,显然没那么好糊弄,“那现在听见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耳机从自己耳朵里取出来,拿在手里,让那小小的听筒口对着苏长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激动和不解,“支书伯伯,您靠近点听!这玩意儿真邪门!一到这老槐树底下,里面的怪声就响得厉害!‘滴滴滴’的,我都怕它炸了!”
她并没有直接把耳机递过去让他戴上,而是营造出一种“声音大到不用戴都能听见”的假象,既能佐证自己的话,又避免了对方真的戴上后发现没声音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