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挖的?”
“那倒不是。”苏晴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点后怕的表情,“那次可悬了。我在打谷场那边,那铁盒子响得更厉害了,跟要炸了似的,吓得我赶紧去找支书伯伯。我说支书伯伯,这玩意儿要炸了,您快看看。后来支书伯伯就带着人去挖了,谁知道又挖出一口井来。参谋长,您说这事儿,是不是邪门得很?”
邪门?
贺严的眼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一脸天真无邪,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巧合、运气和“邪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可就是这份天真,这份理所当然,让贺严感觉自己所有的威严和审问技巧,都像是重拳打在了最柔软的棉花上,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他可以呵斥苏长友,可以拍桌子,可以摆出高级军官的架子。但面对一个满脸写着“我运气好,我爹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姑娘,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计可施。
难道真的要对一个为海岛解决了大问题的“福星”发火吗?
贺严将那股憋闷感强行压了下去。他知道,再沿着这条路问下去,得到的答案只会和苏长友那个版本一样,荒诞不经,却又无懈可击。
他换了一个话题,语气变得锐利起来:“苏晴晴同志,你知不知道,你捡到的这个‘铁盒子’,是外国的尖端设备,很可能是敌特渗透时遗落的?”
苏晴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惊恐和后怕。
“敌特?”她像是被这个词吓到了,声音都变了调,“参谋长,您是说……那东西是坏人留下的?”
“有这个可能。”贺严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苏晴晴脸上的血色褪去了几分,握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她抬起眼,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天真烂漫,而是掺杂了真实的震惊和一丝被卷入大事的恐惧,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敌特?参谋长,您是说……我捡回来的那个铁疙瘩,是……是特务的东西?”
她没等贺严回答,就急切地追问下去,语速都快了几分:“那、那我们把它上交给了国家,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吧?幸亏我当时觉得不对劲,赶紧交给了支书伯伯!参谋长,这事可不能牵连到我们家,我们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啊!”
“参谋长,那……那捡到这东西,不会有麻烦吧?我……我就是运气好捡到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一家可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