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聪冷哼一声,目光继续盯着萧景宣。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萧景宣慌忙叩首,声音都变了调。
儿臣冤枉,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都是楼尚书…
楼之敬闻言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又颓然垂下头去。
朱厚聪怒极反笑,龙袍袖口猛地一甩,抬腿便是一脚踹在萧景宣肩头。
太子猝不及防,整个人歪倒在地,束发的金冠当啷一声砸在金砖上,滚出老远。
欺天了!
朱厚聪额角青筋暴起,指着瘫软在地的太子厉声喝道:孽障!你真当朕查不出来?”
“那私炮坊的利钱,一大半都进了你东宫的口袋。
萧景宣发髻散乱,闻言如遭雷击。
儿臣…儿臣…
【说出嘉靖名言,模仿嘉靖+1,奖励武道金丹】
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嗯?
金砖铺路?收买人心?谋朝篡位?
诛心之言一出,太子浑身抖如筛糠,连忙爬到朱厚聪脚下。
儿臣万万不敢啊!
不敢?
朱厚聪猛地甩开他。
“朕可是听说你在宫外逢人便赏一把金豆子,干脆你也别姓萧了。”
“朕给你改个名字,就叫金豆子。”
父皇开恩!
萧景宣突然发疯似的以头抢地,额角顿时见了血。
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千万别废了儿臣啊!
朱厚聪冷眼看着殷红的血渍在金砖上晕开,这才说道。
滚回去,把吞进去的银子全吐出来,从今日起禁足东宫,到年终大祭之前,朕不想再看见你踏出宫门半步。
儿臣这就去!这就去!
萧景宣踉跄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往外退。
慌乱中踩到自己的袍角,又重重摔在门槛上。
朱厚聪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萧景宣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殿门外,这才缓缓转身,踱步到仍跪伏在地的楼之敬面前。
他俯下身,轻声问道:楼卿,方才朕与太子的对话…你可听明白了?
楼之敬浑身一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哑声道:老臣...听明白了。
明白就好。
朱厚聪直起身,返回软塌上躺下。
我大梁朝,最缺的就是明白人。
你记住,在这大梁朝,能够呼风唤雨的永远只有朕一人。
你若是出了事,能保你的,也唯有朕。。
入了内阁后,好好想想,你的屁股该坐在哪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