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地上几具扭曲的尸体。
这户无辜的百姓,此刻都以诡异的姿势瘫倒在地,脖颈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折。
朱七冷漠地扫过这些尸体,走到铜镜前,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蒙挚!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昭仁宫内,朱厚聪的身形一滞,脸色阴沉得可怕。
没想到蒙挚的实力竟已臻至如此境界。
通过控制朱七,他真切感受到了蒙挚那强大的实力。
短时间两人可以斗得不相上下,但时间一长,他必输无疑。
越贵妃察觉到朱厚聪突然停下动作,忍不住回头,双眼迷离,媚眼如丝地望向身后。
"陛下,
她酥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娇嗔。
"怎么了?
朱厚聪这才回过神来。
"哦,没什么。
时间又过了一日,第三天寅时,东厂的密折如雪花般堆积在含元殿偏殿的龙案之上。
密报之中写得极为详尽。
【张晋,兰园前主,商籍。在京城经营多处风月场所,与朝廷官员往来密切,四年前突发恶疾暴毙,兰园由其后人经手变卖。】
【兰园实为张晋精心打造的暗娼园子,园中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专供朝中要员寻欢作乐。】
【前兰园管家被人追杀,躲进了誉王府中,杀人者尚未查出。】
严嵩躬着身子,在一旁念东厂的密折。
朱厚聪站在铜镜前摆弄着身上繁琐的龙袍,思绪却早已飘到了正在修建的万寿宫。
等万寿宫建好,定要命人做几身宽松的道袍。
素纱单衣,腰间一根丝绦,那才叫舒坦。
"主子,就是这些。
严嵩终于念完,小心翼翼地抬头。
“楼之敬去找太子了吗?”
朱厚聪淡淡的问道。
“没有,楼之敬并未出府。”
“嗯,告诉东厂,到此为止,不必继续查了。”
朱厚聪听完严嵩的话,微微一笑,立刻吩咐道。
“是。”
倘若上次的敲打之后,楼之敬还敢不知死活地去找太子求救,那便是自寻死路,无药可救。
但楼之敬没有。
这说明他终究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记住了当时的话。
在这大梁朝,能呼风唤雨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铜镜中的朱厚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生死荣辱,都只在朕一念之间。
即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