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惠妃闻言,连忙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收敛了方才的媚态,端坐在一旁。
珠帘轻响间,只见夏冬大步流星地踏入殿中,官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悬镜司掌镜使夏冬,叩见陛下。
起来吧,无需多礼。
夏冬霍然起身,衣袖带起一阵劲风。
她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地直视皇帝,显然已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
朱厚聪闭目养神,对夏冬置若罔闻,任由越氏纤纤玉指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惠妃见状,娇笑着捻起一块玫瑰酥,柔声道:陛下,尝尝这个…
朱厚聪张口便咬,竟将惠妃的指尖也含入口中。
惠妃惊呼一声,慌忙抽回手,面若桃花般泛起红晕。
夏冬目睹此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陛下!
她提高声调,抱拳行礼,臣有要事启奏!
说吧。
臣要参东厂提督曹至淳三大罪状!
夏冬字字铿锵。
其一,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其二,罗织罪名,兴起大狱;其三,越权办案,扰乱朝纲。
哦?有这事?
朱厚聪并未睁眼,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东厂初立,曹至淳他们也是为国分忧。出发点总是好的,就是分寸拿捏得差了些。
这样吧,借着这次庆国公案,让曹至淳跟着你们悬镜司学学规矩。你且退下吧。
夏冬闻言,眼中怒火更盛。
陛下,臣所言非是曹至淳一人,而是东厂这个衙门本身!
她上前一步,声音愈发激昂。
此次东厂办案,不仅绕过三法司,更擅自逮捕朝廷命官、拘押无辜百姓,致使三法司形同虚设。”
“长此以往,于江山社稷不利,于天下百姓不利,请陛下裁撤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