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夏江,看他愿不愿意连悬镜司也一并裁撤了!
陛下…夏冬还想争辩。
朱厚聪已不耐烦地挥手:叉出去!
殿外侍卫立即进殿,架起夏冬就往外拖。
夏冬挣扎着还想说话,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闭,将一腔愤懑尽数隔绝在外。
夏冬神情恍惚地走在宫道上,脚步虚浮,连迎面而来的巡逻队伍都未曾察觉。
夏冬?
蒙挚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不是在审庆国公案吗?怎么会在宫里?
夏冬抬头,露出一抹苦涩的自嘲。
还有什么可审的,东厂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蒙挚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将她拉到僻静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冬将东厂大肆株连、皇帝态度暧昧之事一一道来。
蒙挚听完,脸色骤变,握着佩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竟牵连了这么多人?
他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此事或许可以去找那位苏先生商议。
苏哲?
夏冬眉头微皱。
正是。如今京城都在传他是誉王的谋士,而庆国公又是誉王的人,说不定…不过你向来不喜誉王。
夏冬沉默片刻,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她确实向来不齿誉王。
无妨,国事为重,只要能阻止东厂继续株连无辜,我去见他一趟又何妨。
说罢,她转身便走,衣袂翻飞间已翻身上马,直奔苏宅而去。
当梅长苏听完夏冬的讲述,梅长苏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随即马上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梅长苏笑道。
夏冬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只得先行告退。
目送夏冬离去后,梅长苏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他轻抚着手中的暖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落雪。
宗主,此事该如何应对?黎纲低声问道。
梅长苏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此事倒也不难,东厂屈打成招已是事实”
“即便能在三法会审上蒙混过关,朝议这一关却未必过得去。
他轻咳两声,继续道:一个新建的东厂就敢如此肆无忌惮,朝中诸公岂能不人人自危?”
“待誉王发力,衮衮诸公的口诛笔伐,足以让东厂吃不了兜着走。
黎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见梅长苏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